大娘陪着姑姑们搓麻将,妹妹饿得嗷嗷哭妈妈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跟奶奶一起准备年夜饭。忙了一下午,总算做好了。妈妈得空去给妹妹喂奶,等喂完发现,桌上根本没有她的位置。爸爸、二堂哥下桌,奶奶制止:「搞那么麻烦干嘛,我们就在厨房吃吧。」...
大娘陪着姑姑们搓麻将,妹妹饿得嗷嗷哭
妈妈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跟奶奶一起准备年夜饭。忙了一下午,总算做好了。
妈妈得空去给妹妹喂奶,等喂完发现,桌上根本没有她的位置。
爸爸、二堂哥下桌,奶奶制止:「搞那么麻烦干嘛,我们就在厨房吃吧。」
太欺负人了。
我拽着爸妈想要回家
妈妈一边抱着啼哭不止的妹妹,一边拍我头:「小孩子知道什么,吃饭。」
那晚从大伯家离开,大娘笑着朝妈妈心窝里扎刀子:「弟妹,其实你比我轻松多
了。」
「你都不知道,养三个儿子有多累。」
那一晚,没有月光,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亮了灯
暗沉的黄光落满乡间的泥泞路。
我轻声问爸妈为什么要忍。
爸爸语气烦躁:「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妈妈的脸浸透在阴影里:「谁叫我生不出儿子。」
啊。
他们不相信,我会给他们养老,
爸爸不去广东打工了。
因为没儿子,所以家里也没必要盖新房,得过且过吧
都说乡下淳朴,可若是这些人扎起刀子来,比谁都狠,
不知哪天起,爸爸多了个外号,叫张骒子,
骡子,是马和驴杂交的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