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一瞬间缺氧,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过了几秒,陆向晨冷冷移开视线,这个话题就此掠过。宁然看着他疏离淡漠的神情,眼眶不禁泛起了红。她攥着被子,一夜无眠。...
她不敢去质问陆向晨耳钉的主人是谁,怕问出口后,一切都会变得无法挽回。
半小时后,二人抵达陆家。
陆向晨提着路上买的水果走在后面,宁然抬手敲门。
“叩叩叩”
屋内很快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门也在下一刻被打开。
“妈——”
宁然下意识开口,却又在看见开门的人是陶子书时,声音硬生生止住。
她看着眼前人,大脑一时空白。
陶子书给了宁然一个不屑的眼神,径直拉过她身后的陆向晨。
“向晨,你回来啦,我都等你好久了。”
陆向晨不动声色抽出手:“你怎么在这里?”
陶子书摆摆手,故作乖巧:“伯母说好无聊想找个人聊天,我就来看看伯母。”
陆向晨蹙了蹙眉,没再多说什么,提步朝屋内走去。
没走两步,他回头看向愣在原地不动的宁然,冷声开口:“愣在那里干嘛?”
宁然一瞬回神,脸色有些僵硬:“来了。”
陆家没有请阿姨,宁然在进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给陆父打下手。
陆父看着宁然说:“然然,你出去和向晨他们说话吧,这里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宁然扯出笑:“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给爸打下手。”
刚进门打招呼时,陆母就对她爱答不理,她又何必在外面惹的陆母更加不快。
陆父见劝不动宁然,便也没再多说:“那你去外面阳台上,帮爸掐两根葱,等会儿爸给你做葱花豆腐吃。”
宁然眼睛一亮:“好。”
她将择好的青菜放在旁边,起身朝外走。
客厅内,陶子书坐在陆向晨旁边和陆母说话,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宁然逼着自己不去看不去听,径直走向阳台。
她掐完葱转身,陶子书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宁然心头一紧,带着几分戒备:“你想干什么?”
陶子书扫了眼宁然手中的葱,满是讥讽:“生不出孩子,也就只能做些讨好打杂的事了。”
宁然脸色冷下来:“这是我的事,与你没有关系。”
说完,宁然提步就要走,却被陶子书拉住。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
“三千万,和陆向晨离婚,否则我让你连医生都当不成!”
宁然心口一窒,神色一瞬惨白。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向晨,声音发颤:“你要和我离婚?”
“离开急诊,这是我的底线。”
掩在被子里的手倏地攥紧,宁然眼底一阵刺痛:“那你呢,你能不能从搜救一线退下来?”
陆向晨蹙眉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宁然掐着掌心,一字一句:“结婚前我们说好的,不论别人有多么的不理解我们,我们彼此都要支持对方的工作。”
“现在你要我从急诊离开,那我是不是也能要求你退出搜救一线。”
话落,陆向晨脸色瞬间冷沉。
宁然苦涩一笑:“你看,你自己都做不到。”
空气仿佛一瞬间缺氧,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过了几秒,陆向晨冷冷移开视线,这个话题就此掠过。
宁然看着他疏离淡漠的神情,眼眶不禁泛起了红。
她攥着被子,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
宁然起床时,陆向晨已经出门晨练。
餐桌上,有他留下的早餐,还有他的手机。
陆向晨出门晨练一贯不带手机出门,这是他在搜救队养成的习惯。
宁然在餐桌前坐下吃早餐,宁母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宁母声音担忧:“然然,今天早上我看到新闻,向晨是不是又受伤了?”
“是受了点小伤,但现在已经没大碍了,您不用担心。”
“真的?”
宁然语气故作轻松:“真的,您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宁母松了口气,又道:“你上次拜托我帮你找的老中医有结果了,你找个东西记一下地址。”
宁然怔了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