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月老怕我不就范,特意找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红线,来押我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赵禄腹诽,脸上微笑,「因为我们之间渊源颇深,不同于一般的凡人之间的姻缘,我们这是人仙恋,或许你听说过人神恋人鬼恋人和各种乱七八糟恋,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你找的是月老,他又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神仙,所以,我们之间就拥有了最强羁绊!」「天庭仙称,恋爱脑。」...
刚问完,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没有钱。」
「住在这样狭窄的房屋中,看得出来你的生活确实困难,也不怪乎你会将我与你锁在一起了。」
赵禄的话音未落,我将菜刀插进他面前的木茶几中,
「废话少说。」
我现在合理怀疑面前的男人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一边给自己立天庭社畜的狗血人设,一边又批判我这三十平精装少女风小家。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虽然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在得道升仙之前是渝州城首富。」
赵禄说道。
他蹙了蹙眉,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说话略有不妥的地方,看着我诚恳道歉,
「抱歉,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你要是来给我背书的话,现在就可以出去了。」
十二点三十分,我看着我们中间比高压电线都粗的红绳,声音带上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是什么东西?」
赵禄小心翼翼地呼着指尖,为了给我开天眼,他割破了手指在我眉心点上一滴血,我便看见了本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我一出声,赵禄抬起头,眼尾红红的,跟他口中死板教条截然不同的风情。
色字头上一把刀!
徐秋秋,你是一个拥有完美节操的女人。
「正如你所见,在我们中间这根比钢筋还要粗的红线,就是月老为世间有缘人精心打造的,红线,也是姻缘线,因为你在寺中求了同心锁,我们之间有了羁绊,就有了这个东西。」
「那为什么这么粗啊……」
「因为月老怕我不就范,特意找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强红线,来押我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
赵禄腹诽,脸上微笑,
「因为我们之间渊源颇深,不同于一般的凡人之间的姻缘,我们这是人仙恋,或许你听说过人神恋人鬼恋人和各种乱七八糟恋,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是你找的是月老,他又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神仙,所以,我们之间就拥有了最强羁绊!」
「天庭仙称,恋爱脑。」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赵禄,那种劣质 cos 的感觉越发强烈,如果不是我真的能够看见了这根红线,他现在应该出现在精神病院。
不过转念一想,一个绝妙的想法涌入我的脑袋。
「月老庙这么灵?」
家人们谁懂啊,财神爷找上门来,这是不是在暗示我马上就要暴富了!
我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赵禄一眼看穿我心中所想。
「天上不会下钱雨,跟你不会成为暴发户,这两件事在本质上是相通的。你们年轻人应该积极努力,奋发向上,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坐吃等死,这个世界还怎么转。」
我:「……」
「你说得对,所以殉情吧,我不想活了。」
说完我就要去拔桌子上的菜刀,赵禄连忙制止我,
「哎呀哎呀,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鲁莽!调皮!」
他轻轻抹了一把莫须有的汗水,
「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也不瞒你了。」
「我也没有钱。」
他抓着我的手,声声泣血地讲述了身为一个天庭社畜和人间的社畜,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哦,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兢兢业业全年无休还没有工资。
「干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一点门路,不愧是老腐朽,你不懂得变通。」
「胡说什么!你在人间上班难道不看新闻的吗!这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除了 t 国总统就是会计了好不好!」
「而且,我可是神仙!神仙!你懂不懂什么叫无私奉献为爱付出,普天之下都是我们的子民,目光所及都是我们的孩子……」
「哦。」
心里那点喜悦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应该直接求一个腰缠万贯的富商,就能够顺利躺平。
别问了,家人们,问就是这世界伤我太深。
「嘶……」
赵禄的痛呼将我拉回残酷的现实。
我缓慢地反应过来。
我已经求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准确地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掌握富有的男人。
然后这个男人很认真地说,那是挪用公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