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很多天,季云深终于回了家。可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季总,有人说在酒吧看见过陶小姐,保镖已经先赶过去了。”助理的声音传到沐瑜耳边。季云深心头一喜,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沐瑜一眼,立刻拿起车钥匙跑了出去。沐瑜本以为这些天面对满心装着陶思的他们,她已经痛到习惯了,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此刻见到这一幕,她仍然心脏紧缩,痛得不能呼吸。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拿起车钥匙,也跟了过去。青色酒吧。...
信里说,知道沐瑜接受不了自己,所以她一个人离开了,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他们。
字里行间都在表达,是沐瑜把她逼走的。
看着季云深眼底的怒气,那一瞬间,好像连发烧都没那么难受了。
还能有什么比看见他这副模样更让她难受?
沐瑜将信扔掉,冷冰冰道:“请你弄清楚,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我没有逼她。”
“她车祸的伤还没好!”
“是伤还没好,还是你不想离开她!”
沐瑜不想再听他找的这些理由,再次逼问。
面前的男人微愣,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陌生:“沐瑜,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沐瑜也想问。
是啊,我们又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而这时,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沐父沐母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显然也是为了陶思失踪的事。
一进门,他们就对着沐瑜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你怎么回事,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刺激思思吗?”
“她身体不好,前阵子又出了车祸,一个人孤零零跑出去,没钱又没住的地方,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瑜瑜,你以前很善良的,怎么现在这么狠心。”
三个最亲近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一句一句数落她的过错。
沐瑜双手紧紧攥着,只觉得心脏在热血的包裹下,剧烈跳动,全身的血肉都仿佛被割裂一般,眼前越来越模糊。
铺天盖地的崩溃终于彻底将她击倒。
她眼前一黑,猝然昏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经被送到医院里吊水。
但病房里并没有人守着。
季云深和父母都忙着去找陶思。
吊完水,沐瑜一个人回了家。
很长一段时间,家里又再次只有她一个人。
季云深一直没有回家,她知道,他每天都在到处找陶思。
而沐父沐母也总是无精打采的。
沐母每天都拿着陶思的照片,仿佛看不见沐瑜一般,当着她的面回忆这三年的事。
“你昏迷的三年里,思思天天陪着我,她说她没有妈妈,把我当成了亲生母亲……”
“思思,你到底去哪儿了……”
沐母哭的专注又伤心。
丝毫没有发现,旁边自己的亲生女儿正浑身发抖,眼底全是绝望。
又过了很多天,季云深终于回了家。
可外套还没来得及脱下,就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季总,有人说在酒吧看见过陶小姐,保镖已经先赶过去了。”
助理的声音传到沐瑜耳边。
季云深心头一喜,甚至从头到尾都没看沐瑜一眼,立刻拿起车钥匙跑了出去。
沐瑜本以为这些天面对满心装着陶思的他们,她已经痛到习惯了,已经心如止水了,可此刻见到这一幕,她仍然心脏紧缩,痛得不能呼吸。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拿起车钥匙,也跟了过去。
青色酒吧。
所有客人都被赶走,只有老板和服务生颤抖的看着十几个黑衣人和那为首满脸戾气的男人。
“砰!”
沐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砸椅子的声音。
一抬眸,她看见季云深狠狠揪住一个服务生的衣领,森寒开口:“你再说一遍,她昨天在这儿做了什么?”
服务生被吓得结结巴巴:“那,那位小姐……和跟她搭讪的男人喝了几杯酒。”
“砰!”
又一个椅子被他狠狠踢碎。
沐瑜看着不远处疯狂的男人。
只觉得眼熟又陌生。
季云深占有欲很强,没人比她更清楚。
高二时,她只是无意收了一封其他人的情书。
他醋了一周,最后把那个男生约出来打了一架,才总算消气。
而他如今这副样子,比起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季云深打完架,嘴角还有淤青。
沐瑜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他疯子,少年也不反驳,而是紧紧的抱住她。
“瑜瑜,我是疯子,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年少时的爱意如野草一般疯长,哪怕拿一把火烧光也会再长出来。
而如今,沐瑜眼睁睁看着他为了陶思而疯魔的模样。
这一刻,她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
丰沃的土地,迟早有一天会变得贫瘠。
就如同曾经浓烈的爱,原来也已经随风消散。
那个爱她入骨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听着里面的各种响动,眼睁睁看着季云深因为找不到陶思而痛苦的模样,沐瑜喉咙哽得生疼,胸腔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痛到不能呼吸。
好疼。
太疼了。
直到,手机再次传来震动。
她艰难点开,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发来的绿̶短信。
【沐瑜,现在明白了吗?就算我离开,季云深也不可能会回到你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