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刚出月子,我哥就把百子图拿进房里,关着门,和嫂子整天整夜不出门。...
嫂子刚出月子,我哥就把百子图拿进房里,关着门,和嫂子整天整夜不出门。
我再见到嫂子的时候,嫂子已经又怀上了。
百子图绣像也被挂上了墙,庇佑着嫂子肚里的孩子。
这次嫂子的肚子,大得比头一回快得多,才将将两个月,嫂子的肚子就顶了出来。
我妈和我哥对嫂子也更精细了些,时常念叨着,长得这么快又这么好,一定是男胎。
嫂子时不时地,还是会问起自己的女儿在哪,却从来没有得到答复。
嫂子怀胎九月的时候,羊水就破了。
第二个孩子出生,虽是早产,却很是健康,与足月的婴儿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只是,还是女孩。
我妈百思不得其解,祖宗的秘法怎么会不灵呢。
她困惑地念叨着,手又伸向了嫂子怀里的女婴。
这次嫂子抱紧了孩子,怎么说也不肯让我妈带走孩子。
可她架不住我哥掐她的脖子,掐得她脱了力,晕了过去。
我妈又抱着女婴进了绣房,三天后,捧出了一幅新的百子图绣像。
就这样,嫂子像是生不完崽的老母猪。
一张绣像接一张地垫着腰,往身体里灌着一个又一个的希望。
产下来一看,是一个又一个的女娃。
我妈呢,每回叹过气之后,关上绣房的门,一幅接一幅地绣着百子图。
一直到家里的墙上,挂了六幅绣婴百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