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息怒!千岁日理万机,妾身原是想,回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膝盖倒是软。”晏洵嗤笑出声。他确实是忘了还有回门这事。但温楚娆擅自替他做了决定,就让他极度不悦了。晏洵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仍是那副恭顺模样,怒气便散了些许。他上了马车。“本千岁同你一道。”...
“夫人怎的回门也不提醒我,”晏洵的声音冷冷响起,“看来是我这阉人不够资格陪你回门?”
温楚娆站稳后,忙跪下请罪。
“千岁息怒!千岁日理万机,妾身原是想,回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
“膝盖倒是软。”
晏洵嗤笑出声。
他确实是忘了还有回门这事。
但温楚娆擅自替他做了决定,就让他极度不悦了。
晏洵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仍是那副恭顺模样,怒气便散了些许。
他上了马车。
“本千岁同你一道。”
温楚娆一怔,低头应:“是。”
声势浩荡的回门车队停在了丞相府门口。
楚父一副诚惶诚恐出来迎接。
“恭迎九千岁。”
晏洵笑里藏刀:“楚丞相倒会装模作样,偷龙转凤的招数却用得娴熟。”
“九千岁说笑了,昭娆才是我嫡长女,也如我掌上明珠啊。”
两人一来一往,无人在意一旁的温楚娆。
温楚娆低着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双方表面甚是和谐。
直至晚饭前。
楚父才寻了空将温楚娆带至后院。
楚丞相拧着眉张口便问:“九千岁是否还有提起铃月?”
竟是丝毫不关心这几日温楚娆的处境。
温楚娆淡淡回道:“父亲,女儿并非是九千岁肚里的蛔虫,他如何想,女儿并不知晓。”
没得到想听的答复,楚丞相横眉愠怒。
“好,好得很!你现在是有晏洵撑腰,敢这么同我讲话了?”
温楚娆却是冷然回:“这话父亲便说错了,我一介孤女入不得九千岁的眼,女儿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惹他半分垂怜。”
‘孤女’二字一出,楚丞相脸色霎时一白,她这是咒他死不成?
“父亲若无别的事,昭娆便先告退了。”
温楚娆施施然行了道别礼。
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却无人注意到,廊间拐角立着一抹暗色身影。
晏府书房内。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亲耳所听,千真万确。”
晏洵眸色沉沉。
这温楚娆对其父都如此尖牙利嘴,当真是毫无教养!
当晚。
晏洵罕见做了个梦。
梦中朦胧不清,只隐约察觉自己同一女子亲昵同榻。
长发如瀑散落,女子靠在他怀里,葱白如玉的手拾起两人各一缕发打结,剪下放入匣中。
“阿凌,这样我便是你结发妻,你绝不能负我。”
“好,定不负你。”
晏洵含笑回望,却是赫然一惊——
只见怀中女子那张脸竟是温楚娆!
明明他心中的妻子只有楚铃月!
晏家本是京城世家,然晏父遭诬陷蒙难入狱。
晏父死后,母亲殉情,偌大晏府一哄而散,剩他一人独活。
百姓骂他辱他,就连三岁孩童都敢用石头砸他。
他活得低贱之时,只有楚铃月舍他一碗粥饭。
晏洵揉揉眉心,冷声吩咐:“再细查温楚娆,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
暗卫领命而去。
而此刻,温楚娆正在和奶娘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