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爸怎么样了?”看到沈澜,沈母更是泣不成声:“你爸之前就有肺结核,这几天恶化得厉害,不然和柳家的那次饭局,应该是他去。”“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影响你……”后面的话,沈母再也说不下去了。沈澜的心揪成了一团,喉咙干涩,眼眶泛红,她抱着妈妈:“爸爸会挺过去的。”这句话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她自己。...
柳风玉挑眉看向沈澜,示意搬家工人停下。
沈澜苦嘲一笑,继续说:“条件就是继续这段感情。”
厅内静寂了很久,柳风玉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意味:“你不过一个沈家旁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决定那块地皮?”
“我能说出来,就证明我有办法。”
闻言,柳风玉沉默了好久:“行,成交。”
沈澜松了口气,唇舌间却蔓延起无尽的涩苦。
楼上的女人则瞪大了眼睛:“风玉,我们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佣人赶了出去。
而沈澜的东西又被重新搬了进来,恢复原位。
当晚,柳风玉没有留在这里。
第二晚,柳风玉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四天,五天……
窗外夜色如墨,沈澜一个人躺在空荡的双人床上,孤独和不安包裹着她。
她快要被苦水淹没,最后还是给柳风玉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聊聊吧。”
她想要的是曾经那种恩爱如蜜,而不是现在这样……
过了很久,才收到柳风玉的回复:“好。”
第二天晚上,法式餐厅。
56楼的高层,视线????绝佳,窗外的落日黄昏尽收眼底。
夕阳的橙红余晖洒在沈澜的身上,她眼中却满是苦涩与哀戚:“风玉,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烛光的浪漫中,柳风玉的话格外煞风景:“百分之二十的沈氏股份。”
沈澜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知道柳风玉是个薄情的人,可当亲耳听到他把情感作为利益置换的砝码,还是心中一痛。
沈澜抿了一口酒,咽下那些翻滚的情绪:“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他们家只是沈氏家族的一个旁支。
更何况除了沈氏的掌权人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他人的股份没有超过百分之十的。
就连沈澜的妈妈,股份也不过百分之八。
柳风玉轻晃着红酒杯,慢慢放下:“既然给不了,这顿饭也没有吃下去的必要。”
扔下这句,他起身系好西装纽扣,转身就走。
沈澜坐在原地,像是被冰冻,一句话都说不出。
窗外的夕阳一点点沉下去,沈澜只觉得冷意和黑暗遍布全身。
她还记得,自己和柳风玉的相遇是在酒吧。
他的脸和身材,加上那股上位者的气质,在哪都是焦点,简直就是沈澜的天菜。
她主动搭讪,然后就开启了一场自我沦陷。
这是她第一次动心,第一次陷入爱情,身为沈家的女儿,她要什么没有?却独独栽在了柳风玉身上。
到现在,她输的丢盔卸甲,柳风玉不战自胜。
思索间,手机铃声响起。
沈澜敛起情绪,接起电话。
就听沈母焦急的话语:“澜澜,快来医院,你爸呼吸衰竭住院了!”
沈澜瞳孔紧缩:“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沈澜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就看见抢救室外,妈妈坐在走廊长椅上掩面而泣。
“妈,爸怎么样了?”
看到沈澜,沈母更是泣不成声:“你爸之前就有肺结核,这几天恶化得厉害,不然和柳家的那次饭局,应该是他去。”
“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怕影响你……”
后面的话,沈母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澜的心揪成了一团,喉咙干涩,眼眶泛红,她抱着妈妈:“爸爸会挺过去的。”
这句话是安慰妈妈,也是安慰她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抢救室出来,沈母急切上去:“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旁边的护士递上了病危通知书。
“我们会尽力抢救,但是病人情况严重,我们不确定……”
白纸黑字,沈澜却怎么都看不清纸上的内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恶心。
医生的话,沈澜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她脸上血色褪尽,泪水在眼眶打转。
医生纵使见惯了生死,还是不忍的叹了口气:“……先签字吧。”
沈澜拿着笔,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在通知书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想问些什么,一阵恶心涌上喉咙,不得不跑到了厕所。
沈母担忧的追过来,一边流泪一边轻抚她的背:“澜澜,你是不是又发病了啊?!”
“你要不先回家休息会儿吧。你爸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再倒下了……”
沈澜不停干呕着,说不出一句话。
小时候,她养了一只布偶,后来那只布偶生病死了,沈澜嚎啕大哭,悲伤过度失声了好几天。
那时候她和父母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悲伤过度的时候不止会哭,还有恶心,干呕等症状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