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礼带着体检报告,头也不回离开。祝鸢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的眸眼。她站在沙发旁,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一动不动。...
裴元礼带着体检报告,头也不回离开。
祝鸢眼睑微垂,长长的睫毛遮住她的眸眼。
她站在沙发旁,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一动不动。
不知过去多久,她蹲下来,拿起那本食谱,然而一整夜过去,她一页也没翻动。
直到天光大亮,祝鸢接到医院的电话。
有一场紧急手术需要她立刻赶去处理,她早饭都来不及吃,用清水抹了把脸就出门。
这一忙直接忙到下午五点多。
祝鸢回到办公室,想到昨晚,拿起手机拨通苏城的电话。
裴元礼是怎么知道的,这中间发生什么事,她需要了解清楚。
但苏城不肯接她的电话,只是给她发了条短信。
�祝小姐,裴总已经全都知道了,抱歉,以后我不能再帮你。】
看着短信,祝鸢沉默许久,才回复苏城。
�抱歉,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另外,可以拜托你平时多照顾阿礼一点吗?谢谢你。】
从医院下班,祝鸢回到望江别墅,下意识走进厨房,将提前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开始煲汤。
可做完这些,她不禁愣住。
有什么用啊。
祝鸢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尝试给裴元礼打电话,无一例外被他挂了。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完全黑下来。
祝鸢忽然收到朋友发来的一条消息。
是一张裴元礼的照片。
酒吧包厢里,一片灯红酒绿中,裴元礼坐在正中间,侧脸俊朗,嘴角含笑。
祝鸢猛然站起来,拿起外套冲出别墅。
-
夜色酒吧。
包厢里气氛热烈。
裴元礼输了游戏,陶全一行人正在起哄:“我们礼哥又输了,满上,必须满上!”
裴元礼面前的空杯很快倒满酒,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正准备喝第二杯时,一只柔软的的手忽然按住他的杯子。
一道清泠焦急的声音穿进来:“别喝了。”
是祝鸢。
裴元礼眼尾泛红,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他抬起头,凝着祝鸢,脸色肉眼可见沉下去。
不仅裴元礼,包厢其他人也没想到祝鸢会突然出现。
陶全一脸厌恶:“祝鸢,你还真是狗皮膏药啊,礼哥在哪儿你都能黏上来是吧?”
祝鸢没理会陶全,只看着裴元礼。
“你的胃不太好,不能喝太多酒。”
裴元礼眼底沉戾:“我昨晚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么?”
祝鸢抿唇:“我知道你讨厌我,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祝鸢眼眶发红:“别喝了行吗?算我求你。”
“求我?”裴元礼冷笑。
他忽然掐住祝鸢的下巴:“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永远为我好的样子,可真让人恶心啊。”
祝鸢惨白着脸。
包厢门在此时再次被推开,是一个进来送酒的服
务员。
服务员放下酒,默不作声就要退出去,裴元礼忽然开口:“慢着。”
裴元礼松开祝鸢,指着服务员:“你过来。”
服务员一脸惶恐走到裴元礼面前。
裴元礼勾起冷笑,朝祝鸢道:“求我是么?这样,你去亲他,我就答应你。”
祝鸢瞳孔骤缩,难以置信望着裴元礼。
陶全等人霎时发出阵阵哄笑,脸上满是恶意:“还是礼哥会玩啊!”
祝鸢死死盯着裴元礼,垂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