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骇然,哪里还管得上门口两人,纷纷上前围着夏初恩。夏母扶着人,急的当场出了泪:“初恩!哪里难受?你别吓妈妈!”耳边人声嘈杂,夏初恩脑袋嗡鸣不断。她看到傅言御惶恐冲过来想抱她。可那只手才揽过白若雨,脏,她不要……...
掐着掌心,又牵强扯出一抹笑:“你们应该给我做了全身检查吧,不是没事吗?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医院的安保还没有我们家的好呢。”
夏母看着女儿期待的脸,硬生生压下心头的不安。
心疼的将人抱进怀里,夏母喉间溢出一丝哽咽,说着不知道是安慰谁的话。
“我的初恩就是天上的小福星,三年前能奇迹病愈,这次从几十米高的天桥上掉下去也没事,以后一定能好好的。”
“不过这次傅言御做的太过分了,结亲又不是结仇,初恩你放心,妈妈一定要傅家彻底给你个交代。”
提及傅言御,心痛再次袭来。
夏初恩疲惫的闭上眼,敛下了眸中的痛苦与悲戚。
她也想看看,傅言御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这溃烂的爱情,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出院后第二天,傅家长辈极力邀请夏初恩来傅宅。
傅母拉着她的手愧疚的叹气:“初恩,是我们傅家对不起你,我们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治疗你这段时间的心理创伤。”
“等那臭小子回来,我们一定叫他给你个交代,你放心,我们傅家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夏初恩安静的听着,嘴角想勾笑却又分外艰难。
傅母看着心急,忙又劝:“初恩,这次你能在言御的呼唤下醒来,阿姨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他。”
“那臭小子就是一时混账,脑子不清醒,我和你傅叔叔已经骂过他,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就再给他一个机会?”
傅母话音才落,就听屋外有人喊:“少爷回来了!”
傅母面上一喜,率先站起身走向门口:“你看,言御还是拎得清的,这不是回来给你认错——”
然而,她这话还没落音,扬起的喜色便僵在了嘴角。
门口,傅言御确实回来了。
只是,他还牵着个白若雨。
满屋寂静。
夏初恩喉头一腥,身形踉跄差点没站稳。
傅母勃然大怒:“傅言御!你疯了不成!”
白若雨被吓得一颤,不安捏着衣角,可怜靠进傅言御怀里,她实在是太瘦了,娇弱的仿若一吹就倒。
傅言御揽着人蹙眉:“妈,你小点声,若雨受不得吓,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医院那边环境又不适合养病,所以我才……”
“所以——你现在把她接回家,明天是不是就要跟她结婚了?”
夏初恩忽然出声打断他。
傅言御的神色肉眼可见一慌,他这才注意到,沙发这边的夏初恩和夏母。
夏初恩一步步朝门口走来,死死盯着傅言御,看着他小心护着白若雨,隐忍攥拳的手握的掌心生疼。
不过六年而已,他的在意就可以给别人。
竟这么廉价。
她一字一句,决绝下通牒:“傅言御,我们的婚姻和白若雨,你今天必须要选一个。”
傅言御眼底却漾起一抹失望:“初恩,你明知道原因……一定要逼我吗?”
逼他?
到底是谁在逼谁?
夏初恩被刺红了眼,喉间腥甜加剧。
不等她开口,傅母气的一耳光甩过去:“我看你就是昏了头!你别忘了你和初恩的婚约,是你自己从小求来的!”
傅言御被打的偏了脸,红了眼赌气般砸下一句——
“那就解除婚约!”
“噗——”
夏初恩终究没忍住喉间腥甜。
刺眼的殷红顺着唇边蜿蜒而下,她脱力倒下。
众人骇然,哪里还管得上门口两人,纷纷上前围着夏初恩。
夏母扶着人,急的当场出了泪:“初恩!哪里难受?你别吓妈妈!”
耳边人声嘈杂,夏初恩脑袋嗡鸣不断。
她看到傅言御惶恐冲过来想抱她。
可那只手才揽过白若雨,脏,她不要……
“妈,回家吧,我想回夏家。”
夏母连声应着。
昏沉间,夏初恩再顾不上任何人。
再醒来,已经入夜。
夏初恩躺在自己家的卧房里。
家庭医生给她做了检查,还是那句说辞:“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吐血只是气急攻心,好好休息,稳定情绪就好。”
夏初恩独自躺在房间,心口却一阵阵,疼的要窒息。
轰隆隆——
外面又打雷了,大雨倾盆。
隐约间,傅言御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
雨声大,他的声音也大——
“夏姨,你让我上去吧,我知道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会跟初恩认错,初恩胆子小,她怕雷,这些年都是我陪着她,没我在她睡不着。”
夏母的声音再没了以前的热切:“你都已经选了白若雨,初恩这坏习惯也该改改了,她总要习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