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中心医院内。年泽野缓缓睁开了眼,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找到陈未眠。...
江华中心医院内。
年泽野缓缓睁开了眼,扫了一眼四周,却没找到陈未眠。
“陈未眠呢?”
手术的麻药醒了,腹部的疼痛开始发作,年泽野倒吸了一口气,顾不上疼痛。
陈未眠没事吧?他的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她走了。”
李思思自顾自地替他掖了掖被子,没好气地回道。
“走了?去哪了?她还怀着孩子呢?能去哪儿?”
年泽野面色紧张,伸手就要扯掉手上的针,他要去找她,可是稍一用力,腹下的伤口就像长出了一双手,紧紧地把他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泽野!她跟丁默走了!你就好好躺着休息吧!”
李思思连忙上前摁住年泽野的手,以防伤口撕裂。
丁默?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年泽野立马反应过来,是那个男人!
年泽野紧紧地攥住身下的床单,脸色立马变得晦暗,心口泛起丝丝醋意。
陈未眠这个女人想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门都没有!
陈家大院内。
陈未眠疲惫地回到家里,开始着手整理父亲的遗物。
父亲生前最喜欢的这个院子,如今已经变得萧条不已。
陈未眠拿起扫帚就开始清理,现在父亲走了,理应由她来打理这个院子。
角落里母亲喜爱的那一株栀子花依然开得繁茂,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吸引了陈未眠的视线。
她走过去,轻轻拭去叶片上的尘埃,却猛地发现花盆底下压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她将它小心翼翼地抽出,却惊喜地发现,这不就是当时母亲亲手做给她的栀子花发卡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母亲却依然不见踪迹,陈未眠对于母亲的记忆,最终也只剩下这一个小小的栀子花发卡了......
她记得那时候学校组织郊游活动,她兴高采烈地戴着这个发卡出去,却在半路救下一个摔晕的小男孩,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背到医务室,回到家却发现发卡不见了......
她为此专门去郊游的地方找了好几次,原来是掉到了这里啊!
陈未眠宝贝似地将这个发卡重新戴到头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叮铃铃,叮铃铃......”
陈未眠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陈未眠,你人在哪?”
是年泽野。
“有什么事?”
陈未眠闻言,不想跟他废话,冷漠答道。
“现在过来医院一趟,如果你想要签字离婚的话。”
陈未眠不是最想离婚了吗?索性拿这个钩子把她引过来。
“好。”
听到年泽野这么主动爽快地要她过去签字离婚,她来不及多想,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年泽野满意地放下电话,嘴角噙着笑意,鱼儿上钩了。
病房门外。
陈未眠伸手敲了敲房门。
听到门内悠悠地传来一句“进来”以后,便径直推门而入。
年泽野散漫地躺在病床上,听到开门声便微微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视线落在陈未眠头上别的那枚栀子花发卡时,年泽野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