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我又有些期待。毕竟五百万对于储氏和江系舟来说不算什么,他会不会为了找我而……“呵。”江系舟面无表情地冷笑了声,悠悠道,“你凭什么觉得,她值五百万?”话落,他径自挂断了电话。...
可,是谁登储我的账号发的呢?!
难道我的尸体被人找到了,那人拿到我手机发的?
我下意识观察江系舟,他的脸色阴沉得骇人。
蔡芷意小心翼翼地开口:“系舟哥哥,姐姐她会不会真的已经发现了我们……”
江系舟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我警告过你,别搞小动作。”
蔡芷意表情一僵,手忙脚乱地接住他扔过来的手机,还想解释:“系舟……”
可江系舟车门重重一关,只留下蔡芷意孤零零站在原地。
车上。
江系舟解锁息屏的手机,接着又关上,循环往复,像是在等什么消息。
他平时从未这样过,事事效率至上的他,从来都喜欢先发制人,而不是被动等待。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
陈诉透过后视镜瞥他,斟酌了半晌:“江总,夫人好像知道了您和蔡小姐的事,我们要不要将那件事加快进度……”
那件事?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狐疑地看着江系舟:“你背着我到底做了多少事?”
江系舟关上手机看向窗外,神情淡淡:“没必要,她最信任我。”
他的声音虽轻,却笃定,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暗含其中的轻蔑。
这句话仿佛一把尖刀插进我的心口。
“江系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才能对我这么肆无忌惮!”
我颤着声大吼,车窗玻璃上,我的魂魄都几近透明了。
陈诉又说:“明天是桃西村希望学校的落成仪式,您如果和夫人一起参加,到时候外面的传言都会不攻自破。”
桃西村希望学校是储氏的一项长期慈善项目。
蔡芷意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江系舟目光沉沉,“嗯”了一声。
别墅依旧是一片漆黑,手机屏幕荧光折射在他优越的五官上,俊逸得有些诡异。
许久,他拿起手机,又拨通了我的电话。
仍然关机。
江系舟低声骂了句。
“陆颜末,你回蔡芷意的消息,却不接我电话?”
我心头一刺,下意识地解释:“那不是我……”
他又冷冷道:“不回来更好,最好永远别回来!”
即使在黑暗里,我也能看清他眼中的冰冷。
我抬手捂住心口,明明没有了心跳,却还是痛得这么鲜明,这么鲜血淋漓……
爱了他这么多年,我终究还是没能轻松放下。
江系舟“啪”地开了灯,拉扯着领带朝里走去,一举一动充斥着烦躁。
他阴着脸给陈诉打了个电话:“明天的活动我会带蔡芷意出席。”
说完,他就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我看着他,扯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如你所愿,我永远都回不来了……”
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刚转身的江系舟,回身马上接起:“陆颜末,是你吗?”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声音阴恻恻响起:“江总,我知道您太太在哪里。”
知道我的下落?这个人是谁?
是他发现了我的尸体吗?
我瞬时紧张又期待地看向江系舟,看他是什么反应。
江系舟狐疑地皱起眉,声音低了下去:“你是谁?”
那人故弄玄虚似的笑了两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除了我,没人知道您太太的下落。准备好五百万现金后,联系我。”
我心里一阵无语,这骗术也太拙劣了。
可同时我又有些期待。
毕竟五百万对于储氏和江系舟来说不算什么,他会不会为了找我而……
“呵。”江系舟面无表情地冷笑了声,悠悠道,“你凭什么觉得,她值五百万?”
话落,他径自挂断了电话。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冻得我浑身颤栗。
就算知道他出轨、怀疑他对我父亲下手,我都还是相信他曾经爱过我。
毕竟在我死前,我们都还是圈里的模范夫妻。
可他给了我当头一棒,将我彻底打醒了。
“江系舟,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吗?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我看着他那张曾让我魂牵梦绕的脸,心中发苦:“真难为你,装爱我装了那么久……”
翌日。
江系舟带着蔡芷意去了桃西村。
一同去的还有储氏安排的媒体。
车辆刚在桃西村希望学校门口停下,江系舟一身西装革履下了车。
我跟在他身后进了学校,看着面前崭新的教学楼,心里欣慰不已。
煎熬了数天,只有此刻是开心的。
“江叔叔来了!江叔叔!”
在操场上玩耍的小朋友们注意到他们,蹦蹦跳跳地迎了上来。
即便江系舟疏离又冷淡地站在那里,但孩子们照样亲近,也不怕他。
其中一个小男孩跑到他面前,仰起头奶声奶气地问:“江叔叔,小储姐姐呢?”
江系舟那张五官深邃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几分。
我抬手轻抚着小男孩的发顶,幸灾乐祸地看着江系舟说:“他心虚呢,别理他。”
“小远!”校长一脸尴尬地过来将小男孩拉开,“去跟其他同学玩儿。”
叫小远的男孩被赶走了,校长歉疚地看向江系舟:“不好意思啊江总,我才开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