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没否认:“嗯。”“什么时候?”“刚刚。”陆缜说,“她在吃你的醋,总得哄一下。”桑茗握着车钥匙的手无意识收紧,“吃我的醋做什么?”陆缜看向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以后别穿黑色的了,不好看。”桑茗抿唇。是不好看,还是岑暖暖不喜欢?...
桑茗还没给她,陆缜就醒了。
他嗓音沉沉:“解决了?”
“嗯,那边的全责,对方已经联系保险公司了。”桑茗径直走到陆缜面前,将手里的水瓶盖拧开才递给他。
她声音浅,比平时工作时多了几分柔和,“晚宴那边的负责人我也联系了,我等下送你回去。”
她面面俱到,体贴又细致。
陆缜坐在那仰头喝水,喉结滚动。
两人的气氛和谐,融洽到仿佛跟周围的人都隔出了一层屏障。
岑暖暖在边上沉默的看了好一会,才在陆缜喝完水的时候上前。
她垂着头,声音自责又夹杂着难以分辨的情绪:“陆总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您也不会受伤。”
陆缜将水瓶随意放在一旁,对着她招手:“过来。”
岑暖暖在原地迟疑片刻才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陆缜将自己受伤的手放在她面前,语调温和:“害怕了?”
岑暖暖不说话,只是脑袋垂的更低。
陆缜低低的笑了两声,随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哄着她说:“我都没怕,你怕什么?”
岑暖暖鼓了鼓腮帮子,娇嗔的瞪他一眼,随后嗫嚅道:“我怕你疼。”
声音很小,但桑茗听的清楚。
她垂目,看着那瓶被陆缜随手放下,现在已经快要掉到地上的水。
“陆缜的家属是谁?”急诊科的护士拿着一个片子过来,视线在几人身上扫了下,随后直接落在桑茗身上,直接将片子递给她。
“这是他的腕骨片子,拿着去找医生。”
旁边正要起身岑暖暖的动作僵住,又慢慢坐了回去。
她强颜欢笑的看着桑茗,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桑茗拿着片子看她一眼正要说话,就听陆缜没所谓的开口,“你去找医生,我有话和暖暖说。”
岑暖暖看着桑茗离开的背影,明显不太高兴。
陆缜低声问:“怎么又委屈上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和桑茗姐好像更般配。”岑暖暖说完立马闭口,小心翼翼地看向陆缜。
这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她想听陆缜的回答。
陆缜沉默了片刻,随即嗤笑一声,回答的漫不经心,“般配?我最烦她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无趣至极。”
岑暖暖眨了下眼,陆缜又说了什么,她脸上立马挂出副天真烂漫的笑容。
桑茗站在拐角处,原本想把手里的水给岑暖暖,但现在却觉得身体像生锈了一样,动弹不得。
陆缜说她,死气沉沉,无趣至极。
陆缜的手没什么法问题,顶多就是休养几天,桑茗拿着药回来的时候,陆缜和岑暖暖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是岑暖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欣喜,还能提醒桑茗刚刚她听到的话,不是假的。
一路上,桑茗都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将岑暖暖送回去,再回她和陆缜的小区。
车辆在地下停车场稳当停下,桑茗拔了车钥匙,语气淡定:“和她确定关系了?”
刚刚岑暖暖下车的时候,桑茗从后视镜看到了,她在陆缜侧脸上亲了一口。
陆缜没否认:“嗯。”
“什么时候?”
“刚刚。”陆缜说,“她在吃你的醋,总得哄一下。”
桑茗握着车钥匙的手无意识收紧,“吃我的醋做什么?”
陆缜看向她身上的黑色连衣裙,“以后别穿黑色的了,不好看。”
桑茗抿唇。
是不好看,还是岑暖暖不喜欢?
陆缜和岑暖暖在一起了的事情,很快就在凌华传开。
桑茗现在不再乘坐总裁专用电梯,而是每天提早五分钟,和普通员工一起用公用电梯。
原因无他,岑暖暖现在上下班都和陆缜一起。
今早因为遇见交通事故,所以桑茗到的比平时晚了一会,等到了顶楼,刚好撞见岑暖暖和陆缜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岑暖暖挽着陆缜的胳膊,笑容娇俏可爱,在看见桑茗的一瞬间,她明显愣了下,但随后又笑的更加甜美,和她打招呼:“桑茗姐,早上好。”
桑茗扫了眼她挽着陆缜胳膊的手,语气淡淡:“早。”
岑暖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挽着陆缜的手,吐了吐舌头,立马松开,然后有些调皮的看向陆缜:“被桑茗姐看到了,怎么办呀?”
陆缜挑眉扫向桑茗,“想看就看。”
桑茗并不想看他和岑暖暖之间如何亲热,扭头准备回工位,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走了几步远,还能听见岑暖暖撒着娇叫:“阿缜。”
然而中午些的时候,岑暖暖脸色就没那么好看的从陆缜那里出来,她停在桑茗面前,咬着唇说:“桑茗姐,陆总找你。”
桑茗想不到陆缜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找她,毕竟她大部分工作,都被陆缜交代给了岑暖暖。
岑暖暖见她不动,忍不住催促了句,“陆总还在等着呢。”
桑茗正在回复一位客户的邮件,闻言抬头,“你有什么处理不好的吗,我教你,我现在有点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岑暖暖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上更沉了。
桑茗去找了陆缜后,才知道为什么岑暖暖脸色那么难看。
她眼神落在办公桌上的那只兔子身上一秒钟,又很快移开,问陆缜:“你带我回陆家,就不怕岑暖暖吃醋了?”
陆缜父亲陆沧海生日在即,而何穗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岑暖暖的事,让陆缜把岑暖暖带回去。
陆缜掀起眼皮看着她:“我妈不是她能周旋的。”
“所以是想让我去替她受刁难?”桑茗问。
她知道何穗找儿媳妇的标准高,所以她当年第一次去的时候没少被为难。
可那时候,也不见陆缜这么会做准备,他分明知道,这样的场合过去,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桑茗扯了下嘴角,“如果我拒绝呢?”
“可以。”陆缜无动于衷,他手里的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随即被稳稳放在桌上。
陆缜薄唇轻言,“你考虑好就行。”
话语里的意思只有他们两人才懂,桑茗沉默片刻点头:“好。”
陆沧海生日那天,桑茗下班就去停车场等陆缜,他们说好一起过去。
然而陆缜一直没来。
直到生日晚宴快要来不及,而桑茗给他发消息也没人回,她才忍不住又回到总裁办公室。
只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桑茗脸色微沉,问另一个还在加班的同事:“陆缜呢?”
那同事明显愣了下,“陆总走了呀,和岑秘书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