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的目光凌厉,上下扫视着我的打扮。我压下心里的恐慌,裴知聿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就这么巧,能够碰上他。看他的样子,刚刚竟是和通政使在说话。...
他看向我的目光凌厉,上下扫视着我的打扮。
我压下心里的恐慌,裴知聿怎么会在这儿?
怎么就这么巧,能够碰上他。
看他的样子,刚刚竟是和通政使在说话。
他们认识?
几年不见。
这几年,我不是没有想过重逢,可是想过无数次,没有一次是眼下的情形。
再见面,裴知聿还是那么仪表堂堂,英姿勃发。
而我面容憔悴,一身灰尘,狼狈的像个野人。
我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友人。
我顾不上心里的那点激荡,抬头看向一旁皱着眉头的右通政使。
“求大人怜悯。”
“救救小儿……”
周围围满了人。
我跪在地上,像一只祈求的流浪狗。
这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也有自尊,可是那点自尊在云暮的安危面前,早就被我抛到了脑后。
“你有什么冤情或者案情,可以去通政司留下帖子,自然会有人处理。”
“何至于当街堵人?”
一旁的陌生官员皱眉斥责我。
“我信不过他们!”
我擦了擦即将掉落的眼泪。
“拐走我孩子的,不是普通人贩子,那些人和京中当官的有牵扯。”
我声声泣血,说着这一路的艰辛。
我原本是坐马车来的,可是这一路上,受到了无数的阻拦和追赶。
我只能弃了马车,换了下人的衣服偷偷跑路。
快进京的时候,还险险避过几次暗杀。
没弄清楚究竟有哪些大官跟他们是一伙的,我怎么敢递诉状?
见面前几人神色惊疑,我起身撩起裙角,磨破了的绣鞋和露着斑斑血迹的脚尖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是走来的?”
裴知聿脸色一沉,见我一身妇人打扮,将我拉到身旁:“你什么时候成的亲?你夫君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顾得上跟他叙旧?
我一把挣开他的拉扯。
“我这次来,不仅仅是要找儿子,我还要告御状。”
我再次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