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杀了你全家的人还能笑着承欢,你真贱啊江云欢!”话如利刃,刺入江云欢心尖。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穆枫霆喘息喉结。无尽痛意如决堤河流在胸腔汹涌肆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面对杀了你全家的人还能笑着承欢,你真贱啊江云欢!”
话如利刃,刺入江云欢心尖。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穆枫霆喘息喉结。
无尽痛意如决堤河流在胸腔汹涌肆虐,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江云欢脸上带着木然至极的微笑,哑声道:“陛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可不知哪句惹怒了穆枫霆,他动作骤然停下。
“江云欢,你恨我?”
江云欢一怔,称帝后穆枫霆从未在她面前自称为我。
胸口一阵抽搐,几乎就要令人窒息。
她是恨穆枫霆,但她更恨自己。
恨自己在当初父皇说穆家早有反意时,她却一意孤行要救下穆枫霆,却又只救下了穆枫霆。
父皇杀了穆家十八口人,穆枫霆就杀了江氏三百二十八口人。
穆枫霆见她不说话,忽的便扼住她脖颈,眼神阴戾。
“你的确该恨朕,就像朕恨你一样。”
说着,他动作越发粗暴,像是要将所有仇恨发泄在江云欢一人身上。
深夜。
窗外狂风骤雨,江云欢被痛醒。
膝盖处似蚂蚁钻入骨头缝,又像有蛇虫在其中啃噬骨髓,疼得她浑身发冷。
当初她为了给穆枫霆求解药,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一夜。
为此她不仅去了半条命,还留下后遗症,只要一变天,关节便疼得她夜不能寐。
以往有太医照看着,如今便只能硬捱过去。
江云欢抱紧自己,痛得蜷缩成一团。
突然间,外面喧闹起来。
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宫女大声道:“陛下摆驾未央宫,赶紧全部去伺候着!”
江云欢强撑着起身,一张脸毫无血色。
同屋宫女小声嘟囔着:“这么大雨,陛下为何突然过来?”
另一个接话:“咱们皇后一到雷雨天便心悸不适,陛下这是心疼娘娘呢。”
江云欢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喉头涌出一股腥甜。
好不容易走到主殿门口,江云欢却被一个宫女一推,霎时跌入雨中。
“这也是你有资格站的地方?赶紧去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