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却没什么好脸色:“儿臣没有生病,何必用药?”皇帝一直让太医告诉她只是小病,用药总会好。可谢知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皇帝抛弃,还傻傻以为他会回来的小孩了。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毒药石无医。...
谢知意却没什么好脸色:“儿臣没有生病,何必用药?”
皇帝一直让太医告诉她只是小病,用药总会好。
可谢知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皇帝抛弃,还傻傻以为他会回来的小孩了。
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毒药石无医。
“你乖乖听话,父皇以后天天来陪你,好不好?”皇帝声音温柔。
谢知意心中带着几分酸涩,幼时没有得到过的关爱,如今已经不再祈求。
“儿臣不用父皇陪,只有一个请求,儿臣不去和亲。”
此话一出,皇帝长长叹了一口气:“皇命不可违。”
说完,他就离开了朝意殿。
谢知意一瞬间有种再次被抛弃的感觉……
她回到唯一没有看守的偏房里。
从床榻底下拿出一封密信,是她托人去打听的自己所中的毒。
——蚀骨散。
中毒之人毒发日日承受筋骨钻心之痛,最多活不过五年!
而今年,便是最后一年。谢知意抬手,面色平静地撕碎手中密信。
夜。
极乐殿内歌舞升平,一派纸醉金迷。
无数世家贵女都围在谢知意身边,哪怕她们从心底瞧不起她,嫉妒她,可也是一个个争相奉承着她。
“长公主,晋朝三皇子在外求见。”
三皇子名季渊,是父皇为她安排的和亲对象,一个在大昭做了八年质子,与她只见过寥寥几面的男人。
季渊如今的地位不可小觑,是下一任晋朝帝王人选,且一直洁身自好,是不可多得的良婿。
谢知意攥紧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喉间一阵辛辣。
“世家女眷的宴会,他来做什么?不见。”
说罢,谢知意又倒满一杯酒饮尽。
随后她踉跄站起身,命令宫女抬来自己钟爱的琴,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自顾自唱着她最爱的曲子。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堂外。
裴悬抱着剑倚靠在梁下,他身形欣长,听着堂内谢知意的歌声。
她的嗓音动听婉转,不愧是皇城第一才女。
“裴暗卫,公主此举是不是有些许不妥?这传到圣上那里……”一个属下询问道。
“无事。”
裴悬抬头看向天上明月,身影清冽。
几个时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