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黑暗的隐蔽下近在咫尺,谢知意说什么,他都能听见。“裴悬……你保护我十二年了吧。”谢知意躺在榻上,酒的辛辣似乎还萦绕在喉间。筋骨传来剧痛,谢知意狠狠捶了捶僵着的腿:“要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两人在黑暗的隐蔽下近在咫尺,谢知意说什么,他都能听见。
“裴悬……你保护我十二年了吧。”
谢知意躺在榻上,酒的辛辣似乎还萦绕在喉间。
筋骨传来剧痛,谢知意狠狠捶了捶僵着的腿:“要是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裴悬心下一紧,背靠着墙壁什么话也没回。
没有得到回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结局。
但谢知意心有不甘,伸手将一侧茶具尽数掀到地上,随后整个人摔下床榻。
“嘭!”
寂静的寝殿内响起一声巨响。
裴悬直接翻窗闯进,幽深的目光在看见倒地的谢知意时,骤然怔住。
眼前的女人未着寸缕,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切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裴悬目光未曾移开,坦然地看着谢知意。
谢知意眼尾染上红晕,一步步朝他走去。
下一刻,裴悬挥手熄灭了寝殿的烛火。
殿内陷入黑暗。
寒凉瑟瑟吹在身上。
“公主,你醉了。”裴悬冷冽的嗓音响起。
谢知意头一次觉着自己这个公主如此无用,即使脱光站在裴悬面前,也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裴悬退下了。
他坐在朝华殿外,闭上眼就是方才的情景,女人身材曼妙,让他也不由难以把控。
十二年过去,当初倔强的小姑娘也已经长大了。
一夜无眠。
天光将亮时。
寝殿内传来一阵乐声。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裴悬长眉微蹙,进殿只见谢知意穿着一身白裙,在殿内起舞,好似一只坠落人间的白蝴蝶。
一曲终了。
谢知意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过,身上清淡的酒香在空气中飘之不散。
“又喝酒了?”
听见男人清冽的声音,谢知意顿住脚步,回眸扫去:“与你何关?你不过是个暗卫。”
由于昨日谢知意没有喝药。
早朝一下,皇帝便亲自来了。
他朝服尚未换下,发间生了几寸银丝,不似众臣面前那副威严,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坐在谢知意面前。
“意儿,把药喝了,别再饮酒了,太医嘱咐了对身子不好。”
皇帝将药汤吹温递到谢知意嘴边,但她却勾起冷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