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一蹲下伸手,傅谚礼就立马撤手退开,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俞思忧拿着针管的手僵滞了很久,才继续。窗外洪水肆虐滔天,屋子里却诡异的很安静。...
可她刚一蹲下伸手,傅谚礼就立马撤手退开,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俞思忧拿着针管的手僵滞了很久,才继续。
窗外洪水肆虐滔天,屋子里却诡异的很安静。
俞思忧给最后一个人分完预防药,转头,就看到傅谚礼独自站在阳台边。
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
她犹豫了瞬,还是走了过去:“明明决定来救人,为什么不说清楚?”
傅谚礼语气疏离:“没必要。”
忘了。
没意义。
没必要。
俞思忧想着他给出的每句回答,强压情绪下声音都泛哑:“可你这样,大家都会误会……”
“误会?”傅谚礼突然打断,墨色眸子里满是冷嘲:“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
俞思忧心猛地一颤。
她知道他在说他们当年的事。
可他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俞思忧开口想说什么,却先听到震耳欲聋的浪潮冲击声响起。
与此同时,土黄的洪水冲垮了临时搭建的防洪堤坝,直直朝二楼冲过来。
一瞬间,害怕,惊喊声充斥着小屋。
傅谚礼迅速反应,冲过去紧紧护住病人和小孩儿。
洪水拍打下,他半边身子都撞上了水泥墙,疼到麻木。
吃痛间,只听到沈言澈的急声:“俞医生呢!你们谁看到俞医生了?!”
傅谚礼瞳孔微颤,回头看时,阳台边俞思忧的身影,竟消失不见!俞思忧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
只记得漂浮在洪水中的无力感。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救灾棚里。
棚外人声嘈杂,俞思忧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环顾一圈,棚内除了她没有别人。
吊瓶里冰凉的液体,顺着针管流进身体。
这时,门帘突然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
俞思忧抬眼就看到了傅谚礼。
他一身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面容带着些疲惫。
见俞思忧醒来,傅谚礼没有任何反应,例行公事般询问她的状态。
俞思忧一一回答着。
气氛却越来越沉重,静谧。
“傅主任,您未婚妻来了!”
听着棚外的喊话,傅谚礼毫不犹豫转身朝外走。
俞思忧那一声“傅谚礼”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