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扶着个老妇从门口走进来,老妇旁边跟着个老翁,正是楚端阳的父母。两人穿着虽华贵,面容却是一看就常年劳作的苍老蹉跎。儿子考了功名,城里的贵族小姐还死心塌地要嫁给他,老两口为此一直颇为得意。听儿子说这阮棠溪好摆布得很,他们就是来过好日子的。...
柳叶扶着个老妇从门口走进来,老妇旁边跟着个老翁,正是楚端阳的父母。
两人穿着虽华贵,面容却是一看就常年劳作的苍老蹉跎。
儿子考了功名,城里的贵族小姐还死心塌地要嫁给他,老两口为此一直颇为得意。
听儿子说这阮棠溪好摆布得很,他们就是来过好日子的。
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不拜堂了?那怎么能行!
“阮氏,还不快起身拜堂成亲?别错过吉时!”楚母走到阮棠溪面前。
阮棠溪不语,只扯唇露出个讽笑来。
楚母面色一僵,“阮氏!哪有男人不纳妾?更何况我儿有功名在身!将来做了大官,难不成让他不纳妾?妾又不会越过你头上去,何必斤斤计较!”
楚父在一旁附和,“反正将来孩子都会叫你一声嫡母,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懂事?别像个妒妇一样。”
阮棠溪缓缓站起身来,气势逼人,“妒妇?你不如叫我毒妇。来人,把楚端阳的腿打断,连他爹娘给我一起轰出去!”
楚端阳一惊,赶紧不动声色地刺破了指尖,沁出几颗血珠来。
接着嘴唇翕动了几下,无声地念了几句蛊文。
然后他再看向阮棠溪,目光情意满满,声音循循善诱,“小九,你不要生气,我已经知道错了,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你原谅我这一回,好吗?”
阮棠溪猝不及防,心口和脑中同时剧痛……阮棠溪眼前发花,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楚端阳,怂恿她对楚端阳言听计从。
她稳住身子,忍住疼痛。
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瞎了似的对楚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
何其诡谲的蛊毒,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如果不是阮棠溪穿越来了,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经历凄惨的一生。
但既然阮棠溪来了,就绝对不会让楚端阳如愿!
楚端阳见她不回答,又再次蛊惑,“小九,好吗?”
阮棠溪看向楚端阳,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
“你不如做梦!”
‘咔嚓’一声。
“啊!”断腿的疼痛让楚端阳惨叫出来。
他在剧痛中震惊:那人明明说,只要有这情蛊在,就能让阮棠溪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
“楚哥哥!”闻遥遥哭道,“阮姐姐饶命啊!”
“阮氏你好狠的心啊!”
“你这毒妇!竟然对自已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
楚父楚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场面十分热闹。
宾客们纷纷私语。
“哎,听说阮九为了嫁这人,不仅和家族反目,连和容晟的婚约都毁了。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眼下看起来,倒是不太像啊。”
“阮九这是清醒了?后悔了?”
忽然,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
“她说后悔就后悔?把我们容家当什么了?”
门口走来一个少女,十五六岁的模样。
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柄尾刻着一个‘染’字。
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
“是容家的十小姐——容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