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周郁南的肩老神在在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她哪有什么子宫损伤,我只是给她上了环而已,你若是真想拿孩子困住她,带她去把环取了就是!”江虞浑身一颤,笑容僵在了脸上。...
就在她安心退回去补觉时,周母突然冷笑了出声。
她拍了拍周郁南的肩老神在在道:“我实话告诉你吧!她哪有什么子宫损伤,我只是给她上了环而已,你若是真想拿孩子困住她,带她去把环取了就是!”
江虞浑身一颤,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并不是生不了孩子,只是上了环而已?
她竟被这个拙劣的谎言,瞒骗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凄凉了一辈子!
江虞死死咬住唇,强忍住冲出去挠破这对阴险母子的冲动。
她颤抖着手将门合上,卸了力靠在墙边,眼里的不可置信渐渐消散,只余下升起的愤怒。
十年!
包括上辈子,周郁南的母亲骗了她整整四十年!
让她顶着‘不下蛋的母鸡’的臭名被别人讥笑可怜了四十年!
江虞攥紧拳头,眼底的怒气迸发出来。
但为了确定这事真假,江虞还是忍着恶心在周家母子的阿谀奉承之下过了一天,才拖着仿若千斤重的腿去了医院。
妇产科,医生办公室。
“你子宫卵巢都很健康,想怀孕的话是很容易,把节育环取了就行,这点常识你都没有吗?”医生盯着检查资料,边说边指给江虞看。
江虞目光灼灼望着检查资料,小心翼翼再次确认:“我真的只要把节育环取了就能生孩子吗?”
医生抬眉盯了她一眼,有些不悦:“我一个医生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此话一出,江虞几乎是咬着牙回了医生一句谢谢。
揣着落定了的心走出医院的路上,江虞仍觉得恍惚,心里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味。
唯有腾腾上升的屈辱渐渐清晰。
“你又怀不了,不把衿安照顾好,谁给你养老送终!”
“你生不了,郁南还不和你离婚,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上辈子她公婆和姑嫂的话在耳边来来回回响起,江虞复杂的情绪全然被愤怒替代。
她们那种烂良心的坏人,只用了一个拙劣的谎言就让她提心吊胆活了一辈子。
她们凭什么能心安理得活得这么好?
凭什么!?
江虞死死地咬住唇边,恼恨自己上辈子竟甘心为了周郁南付出所有,还自诩为真爱。
是她的愚蠢,害得十年前那未出世的孩子,无辜流掉。
她那可怜的孩子,会不会恨她?
难过至极,江虞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低着头脚步虚浮地自顾往前走。
前方响起繁重的喇叭声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
直到那减速不及的汽车直直冲她撞来,她这脚却好像镶嵌在原地一样,竟动弹不得!
“虞虞,小心!”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江虞来不及反应,就被傅云舟抱住扯上了台阶。
“带没带脑子上路?找死啊!”
汽车驶过两人身侧,司机打开车窗狠狠咒骂一句扬长而去。
江虞这才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她马上转身关心傅云舟:“云舟你人没事吧?”
傅云舟深沉地望着面色苍白的江虞:“前天遇见你就瞧你不对劲,打听到你住处后,我跟了你两天。”
江虞有些诧异,他要是不说自己一点也没察觉。
傅云舟接着说:“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是不是生病了?别担心钱的问题,我有!”
看着满脸担心的傅云舟,江虞感动喷涌,她忙摇否认:“我没有生病,谢谢你,云舟。”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会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不对。
傅云舟还是不信:“没事那你脸色那么难看,硬着头皮往车上撞?”
江虞神情渐渐落寞,这一刻,她忽然也不打算瞒了。
她望向傅云舟:“因为我决定离开周郁南,跟他离婚!”
傅云舟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下意识追问了句:“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远处,周郁南将两人的‘亲密’尽收眼底。
他是特意来医院问取环手术怎么做的,不成想却撞见让他怒气上涌的一幕!
光看到傅云舟那张脸,他便攥紧了拳头。
他疾步过去,却听见清晰的女声响起:“我说,我要跟周郁南离婚!尽快离,马上离!”
周郁南愣了一秒,跨步上前,扳过江虞肩膀切齿道:“江虞,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原来是跟他旧情复燃了是吧!”
江虞被突然出现的周郁南吓了一跳,她吃着痛挣脱:“你别胡咧咧,跟他没关系!”
可她越是挣,周郁南擒得越紧。
傅云舟看不过眼,一把拉过江虞护在身后:“周郁南,江虞来医院你不担心,一上来就扣帽子,兴师问罪,你是男人吗你!”
周郁南打自己时没哭,得知真相时自己也没哭。
可听到这句话,江虞眼眶瞬间红了。
她恨透周郁南了!恨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恨他上辈子对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傅云舟,从包里掏出检查单狠狠往周郁南脸上砸:“周郁南,你一开始就知道你妈故意把我七个月大的孩子流掉的是吧!”
“给我装节育环骗我子宫永久性损伤生不了孩子,你们还是人吗?!”
“你们害我受别人冷眼十年!周郁南,离婚是我给你全家最后的体面,我已经恨不得杀了你!
江虞的眼泪逼到了眼眶,又努力憋了回去,她不要再为周郁南这家人流一滴眼泪!
她猩红着眼,转头对傅云舟说:“云舟,我们走!”
话落,她快步离开了医院。
在周郁南错愕的目光上搭了一辆三蹦子,跟傅云舟扬长而去。
怔了一会儿,周郁南气得朝空气挥了几拳,接着下了台阶便要去追。
这时,一个戴着蛤蟆镜留着披肩发的小个子男人挡了他的路,弯腰冲他恭敬道:“周哥,恭喜发财啊,这发了大财别忘拉兄弟一把!”1
周郁南眉头一皱:“阿广?你什么意思?”
江虞要离婚,他老婆都要没了,发什么财?
阿广只当他装傻,凑近压低了声音说:“别装了周哥,你这老婆昨天换了身行头去我马子金店卖金子,足足四斤重的老黄金,转手卖了22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