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浅月脸色又青又白,仿若像被扇了一巴掌。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温柔的语气,她从不曾在他这里感受过。舒云冉撒娇般拉住谢阑深的手:“太子哥哥是不是忘了,今日是冉儿的生辰,你不来,冉儿才来找你。”谢阑深将他的大氅披在了舒云冉的肩上,语气带着歉意:“是我的错,现在就去丞相府。”“小礼子,去备马车。”...
孟浅月脸色又青又白,仿若像被扇了一巴掌。
这样关切的表情,这样温柔的语气,她从不曾在他这里感受过。
舒云冉撒娇般拉住谢阑深的手:“太子哥哥是不是忘了,今日是冉儿的生辰,你不来,冉儿才来找你。”
谢阑深将他的大氅披在了舒云冉的肩上,语气带着歉意:“是我的错,现在就去丞相府。”
“小礼子,去备马车。”
太监应了声离开。
离开前,他还看了眼孟浅月。
谢阑深却丝毫没有要理会孟浅月的意思。
他亲自打了伞,举在舒云冉头顶为她遮挡寒雪。
眼见两人要走。
孟浅月下意识伸手想拉住谢阑深。
男人却直接侧身避开!
孟浅月抓了空,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雪地上。
这一下摔得她鼻腔发酸,有什么流下来。
她伸出手指抹去,只见指尖沾染着殷红。
而再抬眼,谢阑深连停都没停下过。
风雪中,只有他与舒云冉如夫妻般相互依偎离开的身影!
孟浅月喉间全是苦意:“阑深,今日……也是我的生辰啊……”深夜,丞相府。
府内张灯结彩,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孟浅月孤零零站在府外,被冻得骨指节都发白。
在没被认回丞相府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
更别说过生辰。
如今才知道,原来生辰这一日可以办得如此热闹,原来会有这么多人庆祝一个人降生这个世间的日子。
这喜悦与热闹……也本该是属于她的。
孟浅月心里发涩,眼睛也涨得难受。
谢阑深娶她,只是因为皇帝的圣旨。
他厌恶极了她,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来她殿中做做表面戏,别的日子一概不来。
而每次来了,他也只在殿中稍坐片刻就急不可耐地匆匆离去。
仿佛她殿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对于她亲手做的饭菜,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孟浅月仍旧怀揣着希望。
她想着来日方长,终有一日,谢阑深或许能看到她的真心。
然而如今她只剩一月可活,那还有什么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