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房屋内,洛郁禾躺在简陋的木板上,身上盖着一张洗得发白的薄布。
哐当一声,门被粗暴地撞开,伯母王金花领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闯了进来。
“行了,别在这儿哭丧着脸了,死都死了,总得有点用处。
”王金花的声音尖利刻薄,打破了满室的死寂。
“我给郁禾找了门好亲事,城东张屠户家的小儿子,虽然也去了,但家里有钱,正好配个阴婚,咱们也能得点实在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得意地在手里掂了掂,几枚碎银子撞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五两,一文不少!张家说了只要人抬过去,银子就是咱们的。
”王金花朝着那两个男人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抬人啊!仔细着点!”两个男人搓了搓手,正准备上前,洛郁禾忽然睁开了眼睛。
“啊!诈尸了!”周边的人迅速弹开。
洛郁禾后脑勺传来一阵阵钝痛,映入眼帘的不是私人订制医疗舱里纯白柔和的。
...
茅草屋的门口,光线正盛。
当洛郁禾那瘦弱的身影提着一根黑漆漆的烧火棍,逆光走出时,原本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女孩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上的粗布衣裳打了好几个补丁,看起来风一吹就能倒。
但她的眼神,却截然不同。
那双眼睛里没有半分惊恐与怯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能吞噬一切。
洛郁禾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手中随手提着的烧火棍,在她身上竟透出一种刀锋般的锐利。
整个人的气场,强大、冰冷,充满了压迫感。
正准备掏钱的人贩子和满脸谄媚的王金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住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也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不是洛家大丫头吗?她不是摔下山坡死了吗?”“是啊,听说王金花本来是想给她配阴婚的,忽然就活过来!”“活过来了?可这眼神......。
...
回到屋内,祖母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正抱着吓坏了的洛小宝,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泪水和后怕。
“郁禾,你......你刚才......”祖母看着孙女,眼神复杂,既有担忧,又有陌生。
洛郁禾走上前,从系统背包里取出那瓶【体力药水】。
药水装在一个不起眼的棕色小瓶里,看起来就像是普通草药熬制的药汁。
“奶,我没事。
”她的声音放缓了许多,带着一种与刚才的狠戾截然不同的温和。
“我上山摔了一跤,但因祸得福,被一个游方郎中所救,他不仅治好了我的伤,还给了我这瓶强身健体的药水。
”解释这药水,这是一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借口。
洛郁禾将药水倒进水瓢里,用清水稀释开来,她咕咚咕咚大口喝了几口,药水竟有些甘甜。
喝完药水,洛郁禾感觉浑身都有劲了。
接着她喂祖父和祖母也喝下药水,最后给洛小宝也喂了几口。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
...
次日,天还未亮。
一道温和而璀璨的金光,毫无征兆地从洛郁禾家的荒地方向冲天而起,瞬间刺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紧接着,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霸道米香瞬间笼罩了整个洛家村。
那香味浓郁到了极致,带着一种诱人堕落的甘甜,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饥饿感。
睡梦中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被这股异香活活馋醒。
“什么味道?好香啊......”“老天爷,是谁家在炖肉吗?不对,比肉还香!”“饿,我好饿......”村里人都从床上坐起,喉结滚动,肚子不争气地发出雷鸣般的声响。
而始作俑者洛郁禾,在金光亮起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抓着烧火棍冲出了茅草屋。
她第一个冲到了地头,眼前的景象让她那颗古井无波的心,也忍不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一夜之间,昨天还是幼苗的土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洋。
一株株玉米秆挺拔如枪,足有一人多高,上面挂满。
...
洛小宝听到姐姐的吩咐,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还是下意识地答应,立刻跑到院墙角落,开始吭哧吭哧地搬动那些硬木。
那些木头是之前修缮屋顶剩下的,又粗又沉,他一个人搬起来很费劲。
祖父洛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孙女冷静的侧脸,又看了看院外那些还未散尽的身影,苍老的脸上满是忧虑。
“禾丫头,你这是......要防着他们?”“防君子,不防小人。
”洛郁禾声音平淡,“但有备,总比无患好。
”她心里清楚,几个玉米的恩惠,只能暂时压住村民心里的贪念,制造一个***上的优势。
但这治标不治本。
那片玉米地太扎眼了,只要它还存在一天,就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饿狼。
村里的狼还好说,要是引来了村外的虎豹,那才是灭顶之灾。
所以,她必须尽快将这份神物带来的优势转化为真正的实力。
加固防御,只是第一步。
就在洛家小院紧锣密鼓地进行着防御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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