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所有人都说,孟沁甜是人生赢家。
她有两个哥哥,宠她如命。
大哥孟沉舟,孟氏集团的掌权人,冷厉狠绝,唯独对她百依百顺。
她十七岁那年,酒会上被合作方的公子哥言语调戏,当晚,那人就被打断三根肋骨丢在医院门口。
孟沉舟站在病房外,对着赶来讨说法的家长冷笑:“再让我妹妹听见一句脏话,下次断的就不是肋骨了。
”二哥孟西洲,桀骜不驯,玩世不恭,却唯独对她的事寸步不让。
知道她被欺负后,他直接翻进对方别墅,一把火烧了车库。
警察找上门时,孟沉舟只淡淡一句:“小孩子闹着玩,赔钱就是。
”转头却揉着她的头发低笑:“我们甜甜受的委屈,总得有人百倍还回来。
”而她的未婚夫钟俊恒,更是把她捧在心尖上。
她容易迷路,他就亲手种下蓝玫瑰,从她家到学校,从商场到公园,每一条她可能走过的路,都开满她最爱的花。
她曾随口说想“摸摸云”,恐高到连。
...
2“为什么?”"甜甜,"大哥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冰锥般刺进她心里,"你太任性了。
是我们给了你太多宠爱,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二哥的眼神也冻着冰:"你以为你是谁?你所有的宠爱,所有的特权,都是我们给的。
"钟俊恒终于看向她,眼神陌生得让她心颤:"这个时代,离开我们,你什么都不是。
""你应该多跟依兰学学,"大哥的声音突然放柔,目光却更加冰冷,"她多懂事,多知道分寸。
"孟沁甜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祠堂的朱漆柱子上。
钻心的疼痛从脊背蔓延到四肢百骸,却远不及眼前三人目光带来的万分之一痛楚。
大哥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认罪书已经拟好,你只需按个手印。
""我什么都没做!"她嘶吼着,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二哥突然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转向祠堂外,黑压压的百姓举着火把,烂菜叶和臭鸡蛋如同暴雨般砸来。
"亏得孟世子日。
...
3孟沁甜再次找上那个道士,告诉他自己要回去。
道士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掐着枯瘦的手指算了半晌:"姑娘来时,可是借着陨石碎片之力?"见孟沁甜点头,他咧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一个月后南疆进贡,会送来同样的陨石碎片。
届时老道可助姑娘重返来处。
"孟沁甜忽然笑了,一个月而已,她等得起。
既然他们爱演戏,那她就陪他们把这最后一出戏唱完。
"好。
"她轻轻拂去衣袖上的灰尘,重新挽好散乱的发髻,"那就再演一个月的'好妹妹'。
"孟沁甜站在铜镜前,指尖轻轻抚过衣襟上繁复的绣纹。
这是嫡女才能穿的云锦缎,海棠红的底色衬得她肤如凝脂,可此刻,这身华服却像一副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小姐,该去学堂了。
”丫鬟低声催促,眼神却飘向门外。
孟依兰正怯生生地站着,一身素净的藕荷色襦裙,发间只簪了支木钗,与孟沁甜的明艳夺目形成鲜明对。
...
4孟沁甜还没有回到房间,人就被狠狠撞开。
搜!"二哥带着家仆闯进去,粗暴地掀开她的床单。
孟沁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被褥被家丁踩在上面,像是将她的脸面全部撕碎。
"找到了!"孟依兰的丫鬟突然从床板下抽出一摞书册,封面上赫然是孟沁甜用钢笔写的《现代札记》。
孟依兰"虚弱"地靠在门边,指尖发颤:"就是这些......每晚我都能听见姐姐在念咒,我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这不是咒术!"孟沁甜扑过去想抢,却被大哥孟沉舟一把掐住后颈按在地上。
青石板磕破她的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这不是巫蛊!”孟沁甜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这是我的日记!是你们都知道的啊!”"还狡辩?"大哥的声音冷得像冰,"依兰自从发现这些书就开始吐血,太医说是邪气入体!"孟沁甜艰难地抬头,正对上孟依兰藏在帕子后得逞的笑容。
她想嘶吼,想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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