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送来和亲的公主,心口嵌着镇魔血玉。
东宫那位杀伐果断的太子,每夜都在寝殿布下诛仙阵。
世人皆知我是他枕边最锋利的刀,却不知他剜我心头玉那夜,颤抖的指尖抚过我脊背龙鳞。
“别怕,”他吻去我眼角血珠,“用你的魔心换这山河永靖,可好?”后来九重天阶上,我捏碎他递来的弑神钉。
染血的手捧起他冰凉的脸颊:“现在,换我给你心跳。
”---朔风如刀,卷着雪沫子,狠狠刮过车辕。
沉重的金铃在风里发出喑哑的撞击,一声声,单调得催命。
大胤送嫁的宫车,裹着刺目的猩红,像一道凝固的血痂,艰难地跋涉在北境通往大燕帝都的官道上。
车内,萧令月端坐如木偶。
繁复的嫁衣金线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指尖冰凉,死死抵在心口的位置。
那里,隔着层层锦缎,一块温润又带着诡异热度的硬物,正随着她微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搏动。
镇魔血玉。
大胤国师枯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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