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日头偏西,罗振铎赶着驴车那熟悉的“得儿驾”声准时在林家院门外响起。
“承建!承建家的!准备走了啊!”罗振铎洪亮的嗓门传了进来。
罗承建应了一声,招呼林欢欢和笑笑准备动身。
李秀娥一听闺女要走,立刻不舍起来,拉着林欢欢的手:“欢欢,承建,再多住几天呗?这刚回来一天,板凳还没坐热乎呢!”她眼神里满是恳切。
林欢欢看着母亲不舍的眼神,心里也涌起浓浓的不舍。
是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下意识地看向罗承建,眼神里带着询问。
罗承建看着林欢欢说,“全听你的,毕竟也这么久没回来了要是不想走就多和笑笑住几天,你们回家也是待着,在这还能有个人陪着。
”林欢欢一听,一时也动摇了。
罗承建见状就了然,妻子既然犹豫了,那就是想住!他脸上露出理解的笑容,走到林欢欢身边,温声道:“欢欢,你就和笑笑再住几天。
反正家里也没啥。
...
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罗承建就麻利地爬了起来。
灶膛里添了把火,热了俩昨儿从老丈人家捞回来的玉米面窝头,就着凉水囫囵吞下肚。
他抄起靠在墙角的“争气号”钓竿,又拎起那个陪伴他多日、边角都有些磨损的破背篓——里面已经铺好了湿润的油布,准备迎接今天的“兄弟”。
“出发!今天换个钓位,保险起见,万一那老娘们儿缓过劲儿来了呢!”罗承建心里盘算着,脚步轻快地推开院门。
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清凉,让他精神一振。
他特意绕了个大圈,避开了罗伊蕊家门前那条“高危”路径,专挑僻静的田埂小道走,目标直指水库另一侧一个相对隐蔽、长满芦苇的草窝子。
“嘿,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一边走一边嘀咕,“那娘们儿属狗皮膏药的,沾上就甩不掉,烦死个人!”他并不知道,此刻的罗伊蕊,正精心打扮后,如同等待猎物般“优雅”地立在她家院门口,。
...
日头渐渐爬高,驱散了清晨的薄雾,将金色的光芒慷慨地洒满水库。
罗承建在新钓位大杀四方的好运似乎并未因罗伊蕊的“生化袭击”而中断。
鱼儿仿佛憋足了劲儿,疯狂地抢夺着“朝廷赈灾粮”。
背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拥挤、沉重。
等到日头接近中天,背篓里已是水花四溅,银鳞闪烁,少说也塞了六十多斤好货。
“收工!”罗承建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背篓,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被勒得生疼的肩膀,但脸上的笑容却灿烂无比。
他收拾好钓具,背着这“甜蜜的负担”,踏上了通往双溪镇的“炼狱”之路。
每一步都踏得坚实,心里盘算着今天的收益,顺便把罗伊蕊那张气歪了的脸在脑海里反复鞭尸了几遍,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不少。
镇医院门口的老槐树下,依旧是熟悉的战场。
罗承建刚放下背篓掀开油布,几个熟面孔的病人家属就围了上来。
“哎哟!小伙子!你可算来了!两天没见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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