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隆大厦,七楼,煦远国际设计有限公司。
“云姐早!”“云姐早!”云荑一踏入办公区,组员苏蕊、沈菲儿、谢时运、叶凡纷纷同她打招呼。
她一一颔首回应,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走向自己靠窗的工位。
煦远国际模仿设计院的构架,部门众多,室内设计部只是其中之一。
现在经济寒冬,公司裁了近半人手,她的小组也从十人缩水到五人。
作为组长,云荑没有独立办公室,工位就是她的战场。
刚坐下,谢时运就滑着椅子过来,递上一杯热咖啡。
“云姐,提提神。
”“谢谢。
”云荑接过咖啡,暖意透过纸杯传到掌心,稍稍驱散了清晨出门时的阴霾。
简单开了个晨会,安排好工作。
她特意提醒:“最近风声紧,人事那边暗示可能还要裁人。
大家干活仔细点,上班时间千万别摸鱼被抓现行。
”“还要裁?”沈菲儿惊呼。
“人都快没了!”“谨慎点总没错。
”云荑低声道。
散会后,她一。
...
因这男人的出现,原本黑压压的云层,突然折射出了闪耀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峻深刻的侧脸线条。
他深邃的眼眸隐藏在浓密的睫毛阴影下,看不清情绪。
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迫人寒意,足以让方圆十米内的温度骤降。
昂贵的西装贴合着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没有一丝褶皱,每一寸都透着掌控一切的绝对力量感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整个靖北市很少有人不认识他——掌控靖国经济命脉的商界大佬——盛寰集团总裁封景行。
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目标明确地走向恒隆大厦旋转门。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富有节奏的叩击声,每一步都像敲在人的心脏上。
身后的保镖如同黑色的潮水,沉默而有序地紧随其后。
压迫感如同实质的浪潮,汹涌地涌入大厦。
封景行没有看任何人,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人群和如临大敌的保安。
他身旁的助理夏思哲。
...
“啪!”一只骨节分明、力量感十足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往旁边一甩。
“啊!”云荑猝不及防,惊呼出声,整个人被甩得踉跄着向后猛退好几步。
慌乱中,她下意识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右手猛地一挥。
“哗啦——!”滚烫的菊花茶,精准无比地浇在了她**的右手手背上。
“嘶——!”钻心的疼痛让云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手背肉眼可见地红了一片,**辣地灼烧着。
被烫了这么一下,肚子更疼了,脑袋也疼的几乎炸开。
身体的几处疼痛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她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有些生气的火焰,直接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光天化日强闯公司,擅自动用他人电脑财物,现在又蓄意伤人!再不离开,我立刻报警!告你们非法入侵、破坏财物、故意伤害!”她的声音因生气而微微发颤。
...
画面清晰显示:昨夜凌晨三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想影,无声地滑停在市中心“星穹”七星酒店的璀璨门廊下。
司机开门,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跨步而出。
剪裁完美的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即使在深夜,也带着迫人的气场。
他左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右手随意地搭在敞开的车门框上,侧脸的轮廓在酒店辉煌的灯光下显得极其冷峻深邃。
这人正是云荑在公司见过的那个男人,盛寰集团总裁——封景行。
电话似乎很重要,他低声说着什么,眉宇间竟意外地带着一抹柔情。
大约过了两分钟,他右手朝着敞开的车内招了招,示意里面的人出来。
高清的监控画面捕捉到,宽大的后座里,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埋头专注地玩着手机,小脸上满是投入。
听到外面男人的呼唤,他明显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
但还是将手机放回真皮座椅上,磨磨蹭蹭地下了车。
小男孩往前跟了两步,黑葡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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