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王谷学医的第十年,师父突然说我有个娃娃亲。
对方不仅会是京北秦家下一任家主,还是青年一辈中最有望拿下科技大奖的新秀,配我正好。
秦家老爷子病重,师父特意让我连夜赶回京北市。
我从小抠门,把搭飞机的钱媚下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才到。
可刚从车站出来没多久,我招来的出租车就被别人抢了先。
“死村姑,给我滚远点!”我怒极反笑。
“大姐,这是我先打的车!”那人轻嘲一笑。
“你打的又怎么样?”“我可是京北秦家指定的主治医生!要是耽误了秦老爷子的治疗,你下一辆打的可就是警车了!”我惊讶挑眉,反手拨通了秦少爷的电话。
“耽误了你们秦家的事儿就会被送去警局,真的假的?”1秦老爷子病情耽误不得,不然这电话我也不想打。
来之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必须治好秦老爷子的病,不然我也可以收拾收拾滚出药王谷了。
“你打错电话了。
”等了许久对面。
...
车站附近看戏的几人纷纷脸色一变。
秦家可是掌握着京北大半的经济命脉。
“这丫头也真是的,好端端地惹上秦家的人干啥,真是嫌自己活长了。
”“哎哟,这苏医生可是秦少爷指定给老爷子治病的大夫,旁人见了都得低三分头呀!”这样的议论自然没有躲过苏琳的耳朵。
她嘴上的得意根本藏不住。
“要我道歉可以啊,先给我跪下磕三个头我考虑考虑。
”她似乎料定了我一定会碍于她背后的秦家低头。
可我只是讥讽一笑。
“苏医生,你真要我给你磕头?”“怕是秦家的老爷子来了,也不敢受我这三拜。
”师父和秦老爷子虽是旧相识,可药王谷久不入世,当年秦老爷亲自来拜山求了师父三次都无果,我要真磕了这三头,师父和秦家这层关系怕是也断个干净了。
“***!你又在***!”苏琳的巴掌又朝我侧脸迎来。
我一个后撤步躲开,她扑了个空。
有了前一次的教训,我当然不可能站。
...
被保镖挡在外围的群众也听了个真切。
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是啊,这秦家高门贵户的,肯定得娶个身份相当的才是,这种乡下来的...呵呵,还是算了吧。
”“灰姑娘变成白天鹅这种老套的童话故事还有人信呢,不愧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这年头,流行的可都是势均力敌的爱情!不是王子爱上灰姑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这些看客吐槽起来无所顾忌。
可我这次来本就不是为了履行婚约,只是师命难违来走个过场罢了。
要真把自己下半辈子托付给一个连面都没怎么见过的男人,那我脑子才是真的坏掉了。
“我穷酸?”我笑着摇了摇头。
“成,您觉得是就是,既然您觉得我配不上您,那当年我师父交给秦老爷子的玉牌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这样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不是?”那玉牌可是药王谷的信物,但凡拿了这玉牌的人能自由出入药王谷,终生受药王。
...
“当然比得上。
”“秦少爷,我可以治。
”我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包括秦弋在内,所有落在我身上的视线都掺杂了惊讶。
“啧啧啧,装逼转成这样我还真头一回见。
”“乡下来的胆子就是大,秦三爷什么状况都没弄清楚呢就虎了吧唧地答应,我都开始有点心疼这无知的小丫头了。
”置疑、嘲讽,铺天盖地地朝我袭来。
但我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淡定地往秦弋面前一站。
“那如果我治好了呢?”谁也没想到我会说起这个。
“这概率虽然不大吧,但不能便宜都让您占去了,您说是不是?”“好歹您也是个商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吧?”耳边的嘲讽没有停下。
那些看戏的,都已经默认了这局我必死无疑。
苏琳更是首当其冲。
“小村姑,你脸是城墙吗?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你真以为你赢得过秦少呢?”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果我赢了,你就亲自上门和我师父说明退婚的事。
”“我。
...
苏琳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一脸委屈转身去找秦弋撑腰,却看到他一脸肃色。
“吴院长?”“你回国了?”秦弋仓促地夺过手机。
果然,师父的眼光也太差了点,就这种没礼貌的家伙竟然和我有娃娃亲。
听到秦弋的声音,吴院自然也不可能再像刚才对苏琳那样不客气,但话里话外无一不在讽刺秦弋瞎了一般的眼光。
“秦少,与其你费心思派***老远来请我,不如好好哄哄你这个未婚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