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是,以后谁再劝我喝酒我跟谁急。
第二个念头是,这床怎么这么大?我费力地掀开眼皮,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暗沉沉的,只有一点微光从缝隙里钻进来。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雪松味,不是我惯用的白茶香,也不是出租屋那股挥之不去的潮湿味。
我动了动手指,触到一片温热的皮肤。
心脏猛地一缩,我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旁边有轻微的动静,一个低哑的男声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响起:“醒了?”这声音……有点耳熟。
我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一点一点转过头。
谢云彻的脸就在离我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
他头发有点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骨。
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的线条,脖颈处还有点可疑的红痕。
我盯着那红痕看了三秒,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烟花炸开,然后彻底一片空白。
谢云彻。
我的顶头上司,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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