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塌了剧院顶棚时,我还在跳最后一场《霓裳》。
>再睁眼成了被亲爹押往青楼的农家女。
>***盯着我冷笑:“骨头硬?打断腿照样能接客。
”>我甩开水袖缠住房梁:“打断腿多可惜——不如让我教姑娘们跳支值千金的舞?”>当晚太子陆淮来查花魁暴毙案。
>他玉骨扇挑开纱帘时,我足尖正点上他眉心。
>后来他把我从血泊里抱起:“孤的东宫缺位娘娘。
”>新帝登基那夜,他亲手为我戴上凤冠。
>却在百官朝贺时低语:“江山给皇弟,我陪你看烟火可好?”>医院消毒水刺醒我。
>主治医生记录病情:“患者坚信穿越过。
”>我盯着他白大褂下若隐若现的梅子糕包装纸——>那是陆淮每次哄我喝药时的秘密暗号。
---我--是21世纪的舞蹈首席,在地震过后我穿越了。
那天…………剧场的穹顶在我眼前扭曲、撕裂,如同碎化的华丽糖纸,水晶吊灯震化为万千流星坠。
...
夜幕沉沉压下,金玉楼却迎来了它一天中最喧腾的时刻。
巨大的红灯笼将门楣映照得如同白昼,丝竹管弦之声混杂着肆意的调笑、行酒令的呼喝,汇成一股粘稠滚烫的声浪,几乎要掀翻那雕梁画栋的屋顶。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气、昂贵的龙涎香气、汗味,以及一种不加掩饰的、属于欲望的浊气。
我坐在后台一个逼仄的角落,任由一个手巧但眼神麻木的丫鬟在我脸上涂抹厚厚的铅粉和胭脂。
铜镜里映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苍白如纸的面颊,猩红的嘴唇,被描画得过分浓黑的眉毛,还有额间一点俗气的金箔花钿。
身上是张妈妈咬牙“斥巨资”临时找来的舞衣,依旧是刺目的桃红,但料子略好,袖口和裙摆缀了些廉价的亮片和流苏。
沉重的钗环压在发髻上,脖子几乎要抬不起来。
丫鬟的手很稳,眼神却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她偶尔会偷眼瞥我一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很快又垂下眼睑。
...
揽月阁。
厚重的紫檀木门紧闭着,门环是狰狞的兽首。
护卫无声地推开门,一股更浓郁的、带着压迫感的沉水香混合着书卷气扑面而来。
里面空间极大,却异常空旷。
地上铺着暗色绒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巨大的雕花窗棂敞开着,夜风涌入,吹拂着垂落的深青色帷幔。
临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榻。
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凭窗而立。
墨色的锦袍,质地华贵,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
身姿挺拔如青松,仅仅是静立的样子,便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将整个空旷的空间都压得沉凝了几分。
夜风吹动他未束的几缕墨发,拂过线条冷硬的下颌。
他手中,正缓缓展开一柄折扇。
玉骨莹润,在窗外透入的月光和室内昏黄灯火的交织下,流转着一种内敛而冰冷的光华。
那扇面似乎是素白的丝帛,上面空无一物。
正是那把玉骨扇!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我停在门口,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