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迷上了野外露营,直接把帐篷扎在了我们的婚房阳台上。
风雨无阻,一年四季,他都睡在那个小小的帐篷里。
美其名曰体验自然,却从不许我进去陪他。
我们的大床,成了我一个人的孤岛。
我几次劝他搬回卧室,他都说我根本不懂他的精神追求。
我忍无可忍,直接在他爸妈的金婚宴上,提出了离婚。
所有亲戚都目瞪口呆。
老公恼羞成怒,端起一碗长寿面就朝我泼了过来:「你疯了吗?我睡个帐篷怎么了?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的爱好?」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我连擦都懒得擦。
「不是你说只有在帐篷里才能找到自我吗?现在我成全你,以后你和你的帐篷过一辈子吧。
」1.油腻的汤汁混合着面条,挂在我的头发和礼服上,狼狈不堪。
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寂静。
几十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有震惊,有鄙夷,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婆婆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叫。
...
2.我在酒店洗了三个小时的澡。
热水冲刷着身体,仿佛要将这三年的委屈和忍耐一同洗掉。
那件昂贵的定制礼服,被我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就像我对这段婚姻的最后一点留恋。
手机开机后,涌进来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全是顾淮安和婆婆的。
我点开婆婆的语音条,她尖利的声音刺破了酒店房间的宁静。
「许知意!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淮安不过是有点小爱好,你就闹得天翻地覆!你还有没有把我们当长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淮安被他爸打了一顿!你这个丧门星!一进我们家门就没好事!」「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滚回来!给淮安道歉!否则你就别想我们顾家认你这个儿媳妇!」我听完,面无表情地删除了对话框。
然后点开顾淮安的。
他的信息更直接,没有谩骂,只有命令。
「你在哪家酒店?把地址发我。
」「别闹了,快点回家。
」「我把阳台的帐篷收了,这总行了。
...
3.顾淮安的耐心很快耗尽。
「许知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低头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引得咖啡馆里的人纷纷侧目。
「我都说了,以后不睡帐篷了!你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你非要离婚?为了这点小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家?」他关心的,从来都只是他的面子,他家的面子。
我的感受,我的委M屈,在他眼里,不过是「这点小事」。
我懒得再与他争辩,叫来服务员结账。
「许知意!你给我站住!」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吃痛,皱起眉头:「放手。
」「不放!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家!」他固执地拉着我,试图把我拖出咖啡馆。
「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报警?你报啊!我看到时候警察来了,是抓我这个想带老婆回家的丈夫,还是抓你这个无理取闹的疯。
...
4.回到酒店,我收到了那个女孩发来的好友申请。
微信名是「柳莺莺」,头像是一张她在山顶帐篷前的照片,笑得灿烂。
我点了通过。
她立刻发来一条消息:「姐姐,你就是淮安哥的妻子吧?」后面跟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
我没有回复。
她似乎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发着。
「姐姐你别误会,我和淮安哥只是驴友,我们都热爱大自然,有共同的语言。
」「淮安哥说,他在家里很压抑,你根本不懂他的精神世界。
」「他说那个家就像个牢笼,只有在帐篷里,他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姐姐,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是成全。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放他去追求他想要的生活。
」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精准地扎在我心上。
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冷。
原来在顾淮安的描述里,我是个不懂他、束缚他、让他压抑的恶人。
而他们的关系,是追求自由和精神共鸣的高尚行为。
真是可笑。
我回了她。
...
5.我搬进了一间新的公寓。
小巧,但温馨。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我自己。
我换了手机号,断绝了和顾淮安以及他家人的所有联系。
生活似乎终于可以重新开始。
我请了几天假,处理搬家和情绪。
闺蜜陈思思放下工作,全程陪着我。
「知意,你终于想通了。
」她一边帮我整理东西,一边感叹,「顾淮安那种奇葩,就不该惯着他。
」我苦笑一下。
「对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陈思思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在你们家阳台那个角落里发现的。
藏在一个松动的地砖下面。
」她挤了挤眼睛,「看样子,是你们家『露营爱好者』的秘密基地。
」我心里一动,将U-盘***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加密的文件夹。
我试了几个密码,生日、纪念日,都不对。
最后,我鬼使神差地输入了柳莺莺的生日。
文件夹,开了。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照片和视频。
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