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三周年忌日,墓园下着冰冷的雨。
傅承砚没有撑伞,任由昂贵的手工西装被雨水浸透,颜色深得像凝固的血。
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按在冰冷的墓碑上,大理石的寒气透过薄薄的衣料,刺入骨髓。
苏晚的照片在碑上安静地笑着,一如三年前。
“磕头,”他的声音被雨声冲刷得沙哑,像两块砾石在摩擦,“为这颗不配在你胸腔里跳动的心,忏悔。
”他猩红的眼,不是恶鬼,更像一头被困在时间废墟里的野兽,疯狂、绝望,只想撕碎眼前的一切。
他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我耳边,带着浓重的酒气和恨意:“记住,楚汐。
你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在盗用她的生命。
你不是活着,你只是她的一座……会呼吸的坟墓。
”我被雨水呛得剧烈咳嗽,胸口里那颗不属于我的心脏,应景地传来一阵熟悉的、被无形之手攥紧的绞痛。
痛楚密密麻麻,像无数根针扎进血肉。
就在我几乎要被疼痛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