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温晚意结婚八年,养育了两个孩子,生活安稳体面。
直到我在小儿子书包里发现一张陌生的全家福——照片上的男人抱着我的两个孩子,笑容刺眼。
亲子鉴定报告像三把刀,捅破了所有谎言。
我冷静地转移财产,把温晚意情夫挪用公款的证据寄给他上司。
最后将三份亲子鉴定分别寄给温晚意、情夫和她的刻薄母亲。
看着温晚意哭着被债主堵门,情夫锒铛入狱,我晃着红酒杯笑了:“这出戏,好看吗?”闹钟跟催命鬼似的,在纪寒声耳朵边嗡嗡响。
他闭着眼,胳膊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来,摸索着,“啪”地一下把那烦人的声音拍哑巴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身边温晚意绵长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窗外没亮透的天光,灰蒙蒙地渗进来。
他撑着坐起身,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乏。
八年了,每天都是这个点,像上了发条的机器,准时启动。
客厅里已经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
接下来的几天,纪寒声感觉自己像在演一出极其拙劣的默剧。
他照常上班,处理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报表,在会议上发言,声音平稳得连他自己都惊讶。
他照常回家,和温晚意进行着必要而简短的对话——“今天怎么样?”“还行。
”“雨桐作业写完了?”“嗯。
”他照常给两个孩子辅导作业、讲故事、陪他们入睡,脸上努力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背后是万丈深渊。
他变得异常沉默。
饭桌上,以前他还会问问孩子们学校的事,现在只是埋头吃饭,味同嚼蜡。
温晚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偶尔会带着探究扫过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但纪寒声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神放空,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
“你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温晚意终于在一次晚饭后,皱着眉问他。
她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甜。
...
周六,时间像被灌了铅,沉重而缓慢地流淌着。
纪寒声几乎一夜未眠,眼底布满了***。
他依旧早早起床,给两个孩子做了简单的早餐。
温晚意难得也在家,穿着家居服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刷着手机。
她似乎心情不错,偶尔还哼两句不成调的曲子。
纪寒声沉默地把煎蛋和面包片放在她面前。
他的目光扫过她光洁的脖颈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正努力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的雨枫。
“爸爸,你看!”雨枫把一团糊糊的面条成功卷起来,举得高高的,小脸上满是成就感。
“嗯,小枫真棒。
”纪寒声的声音干涩沙哑,他伸手想摸摸儿子的头,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儿子沾满番茄酱的嘴角。
那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做起来却异常艰难。
温晚意抬眼瞥了他一下:“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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