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报表还有问题,我要的不是估算,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
"虞晴月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笔记本电脑,眉头紧锁。
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外,整个城市的灯火在她身后闪烁,却丝毫无法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虞总,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财务部的人都......""让他们回来加班。
"她打断助理的话,声音冷冽如冬日寒风,"明天九点的会议,我不允许任何差错。
"助理低头应是,悄悄退出套房。
虞晴月站起身,走到窗前,俯瞰脚下如蚁群般***的车流。
二十八岁,虞氏集团最年轻的副总裁,商界公认的"铁娘子"——这些标签她当之无愧。
手机震动起来,是父亲的消息:「明天的会议很重要,林家会派人来听,别让我失望。
」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林家,父亲精心挑选的商业联姻对象。
手指划过屏幕,她调出周末的跳伞预约确认函——那是她为数不多。
...
突然的乱流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狠狠甩向一边。
主伞绳缠住了,备用伞打开不完全。
世界天旋地转,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越来越近的树冠......疼痛。
这是虞晴月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她试图睁开眼睛,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困难重重。
"你醒了?别急着动。
"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带着她说不清是哪里的口音。
视线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轮廓分明,皮肤被阳光晒得微微发黄,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光。
"我在......哪里?"她试图坐起来,一阵剧痛立刻从右腿传来。
"小心!你的腿受伤了。
"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我是温瑾初,这里是青山村。
三天前我在西边的林子里采药时发现了你,你从天上掉下来,挂在了一棵大树上。
"虞晴月茫然地看着这个自称温瑾初的男人,又环顾四周——低矮的房梁,简陋的木制。
...
温瑾初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空杯子,"再睡一会儿吧,晚些时候我给你换药。
"他的声音像是有某种魔力,虞晴月感到眼皮越来越沉。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恍惚看到温瑾初站在窗前,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像是古老壁画中走出的守护神。
虞晴月盯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陶碗,里面的粥稀得能照出她茫然的脸。
她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碗边,立刻缩了回来。
"烫!"她惊呼,手指已经微微发红。
温瑾初从药柜前转过身,眼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用这个。
"他递来一块粗布,"垫着就不烫手了。
"虞晴月接过粗布,触感粗糙得让她皱眉。
她依稀记得自己应该习惯更细腻的东西...丝绸?餐巾?记忆像水中的鱼,刚要抓住就溜走了。
"谢谢。
"她生硬地说,学着温瑾初的样子把粗布垫在碗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
第一口粥进入口腔的瞬间,她的表情凝固了。
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