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皇宫走出时,正好碰到了气冲冲赶来的傅父。
他一掌将我扇倒在地,“好你个崔云依,长恒还没死呢,你就着急让圣上给你改嫁赐婚,你个没良心的***!”我头脑一阵昏涨,却能够听清楚他的指责。
“当初你刚来上京,就将我们长恒哄得团团转,若不是因为长恒喜欢,非要求娶你,否则你以为你能进得了我们傅家的门,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群臭书虫!”为了加强世家与朝廷的联系,圣上下令世家女必须在十六岁时来上京,等待赐婚。
我来时,恰巧碰到了傅长恒,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我出门时,三步必见到他。
开始还装模作样,说是偶遇。
后来脸都不要了,日日蹲守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出门。
没多久,他就向圣上讨要的赐婚的圣旨,我也就搬到了傅府中待嫁。
如今,我们绝无成婚的可能。
脸肉眼可见的肿胀起来,缓了许久,我才能开口说话。
“等傅长恒回来,您会感。
...
路樱死后,傅长恒消沉了许久。
但因为这是圣上点头的赐婚,所以不能拖延分毫,他按照原来的日子娶了我。
明明是喜事,他却一天都没有笑容。
好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横隔在我们中间。
我想要让他走出阴影,可是刚提路樱这个名字,他就转身离开,不给我一点说话的机会。
时间一长,下人也都看了出来,时常在私下议论。
“那路小姐为了救将军搭上了性命,将军自然难忘,也不怪他对夫人没有好脸色。
”“对了,将军出事的时候,夫人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只知道那几天我不在府中。
那时我在青城山,为傅长恒已逝的母亲祈福祝祷。
傅长恒的母亲生前与父亲不合,所以此事向来都是悄悄做,不让傅父知道。
斋戒七日,诵经七日,不得离开。
这还是傅长恒临走前交代我的,但在那个时候,成了我和路樱付出的对比。
一个为了他丧失性命,一个不知所踪,所有人都。
...
傅长恒叫我名字时,我才回神。
“这几日太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无妨,今日过来,是想要我母亲那块玉牌。
”他微微一愣。
我看向他的腰间,那块他从不离身的玉牌,如今已经换成了一个丑兮兮的香囊。
傅长恒察觉到我的视线后,立刻捂住,尴尬的笑了两声。
“那个玉牌……在房中放着,我一会儿去取。
”“现在不能取吗?”他还未来得及回答我,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
“长恒!”只喊了一声,看到我,来人哑言。
正是路樱。
走到我身边,她有些无所适从,却还是僵硬的对我笑笑。
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啊?”我没有回答,因为被她腰间的葫芦玉坠吸引。
那块料子,很像我的那块玉牌。
伸手想要去拿,傅长恒立刻挡在了我的面前。
“这距离成婚还有一个月,你怎么搬到小院子了?是不是因为父亲又说你了,你别理他,我陪你去搬回来吧。
”话。
...
我神色淡淡,“不用娶做平妻,我不会嫁你的。
”“你说什么胡话,你我是圣上赐婚,怎可说改就改?”我已经改了。
可我并不想告诉他。
拉着听雨想要离开,却被他的侍从挡住去路。
傅长恒将路樱抱起,从我身边路过。
“她冒犯了阿樱,怎么能轻易离开,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傅长恒!三十鞭下来可是会死人的!”从前为了接近我,他一口一个听雨姐姐。
知道我们要好,买的东西都是双份的。
如今,呵……抱紧听雨,“你若想打她,先打我。
”傅长恒止住脚步回头深看我一眼,想要说话,却因为路樱轻哼了几声而快步离开。
他的侍从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
“崔小姐,我们只能听吩咐办事,得罪了。
”他们拽着我怀中的听雨,这幅场景再次将我拉回前世。
前世听雨也是为我出头,得罪了傅长恒。
被打了三十板,死在了一个阴雨天。
今生,我决不能让历史重演。
拔出随身。
...
这话像是锤子一般,重击他的胸膛,让他后退半步。
口舌发干,耳中一阵轰鸣。
“嫁谁?”“翊王李轩辕。
”“他可是个瞎子!一个废物,云依怎会嫁给他?”崔父将我去求圣旨的事情告诉他,一字不差。
“就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执着的,路樱可是将门虎女,与她好好过日子才是正道。
”傅长恒眼神飘忽,话语梗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话。
只觉得心脏突突的疼,让他难以忍受。
此时路樱走出,刚想要劝解,傅长恒就说,“这件事,你知道吗?”路樱就犹豫了一瞬,可就是这一瞬,被傅长恒给捕捉到。
“你知道?你竟然也知道,那为何不告诉我?”“长恒,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丈夫,我也一样。
”路樱说完,手抚摸上小腹。
“他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完整的家,看在我冒死找你的份上,别去找她了好吗?”傅长恒的眼神落在路樱的小腹上,如今当真是悲喜交加,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