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她就是沈月。
那个在前世,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了他唯一一丝温暖的女人。
林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记得,就是这个女人,在他高烧不退,人事不省的时候,用她那瘦弱的肩膀,硬生生把他从这个冰冷的土坯房里背了出去。
他记得,就是这个女人,自己都饿得打晃,却还是省出了一碗珍贵的野菜糊糊,一口一口地喂进了他的嘴里。
没有她,他林恩,早就死在了1987年的那个冬天。
哪还有后来那二十年可笑又可悲的人生。
“沈……沈阿姨?”林恩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月看着林恩那苍白的脸色和发红的眼眶,眼里的担忧更浓了。
她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进来。
“我……我听说了。
”沈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戳到他的痛处。
“你跟。
...
林恩站起身,对着沈月,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有说出口的话,全都藏在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沈阿姨。
大恩不言谢。
从今往后,我林恩一定会让你和仙儿,过上最好的日子!“这就对了嘛。
”沈月见他不再固执,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仿佛舒展开了。
“走,跟阿姨回家。
”她说着,便自然而然地转身,要去帮林恩收拾那床破旧的被褥。
那床被子,说是被子,其实就是一堆烂棉絮用两块洗得发白的破布给勉强缝在了一起,又薄又硬,边角处还露着黑乎乎的棉花。
林恩的脸微微一红,一个箭步上前,抢在了沈月的前面。
“阿姨,我来!”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长辈干这种活。
他三下五除二,将那床破被子卷成一个筒,用根稻草绳系好,直接扛在了肩上。
东西少得可怜。
除了这床被子,整个家,再也找不出第二样值得带走的东西。
沈月看着他利落的动作。
...
晨光熹微,为绵延的青龙山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恩深吸了一口山里独有的,带着草木和湿润泥土气息的空气,只觉得胸腔里积攒了两辈子的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身后是炊烟袅袅的村庄。
身前,是充满未知与机遇的猎场!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前世,他浑浑噩噩,被李娟那个毒妇玩弄于股掌之间,从未真正踏足过这片养育了祖辈的山林。
直到穷途末路,才想起父亲教过的那些本事,可惜,为时已晚。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他手中的土枪,冰冷而沉重,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杆枪,不再仅仅是父亲的遗物。
它是他的倚仗!是他守护沈月母女,逆天改命的武器!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沈月在院门口担忧的模样。
那双温柔的眸子里,写满了不舍和关切。
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清香,比前世闻过的任何香水,都更让他心神摇曳。
“沈阿姨……”林恩低声呢喃了一句,。
...
林恩的手掌,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沈月心尖儿都在发颤。
她想抽回来。
可那只大手,却像是铁钳一般,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男人的体温,透过皮肤,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霸道,又灼热。
沈月的心,彻底乱了。
她低着头,脸颊红得像是天边的晚霞,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不敢去看林恩那双亮得吓人的眼睛。
只能任由他,像牵着一只小羊羔似的,把自己牵进了院子。
地上的三只猎物,还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今天这个下午的不可思议。
“阿姨,咱先把这鸡和兔子拾掇了。
”林恩的声音,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熟稔,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他放开沈月的手,熟练地从墙角拎起一个木桶,就准备去打水。
沈月的手一空,心里竟也跟着空了一下。
她看着林恩高大忙碌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咬了咬。
...
清晨的第一缕天光,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透亮,穿过破旧的窗棂,在泥土地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林恩睁开眼。
一夜无梦。
这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没有前世临死前的绝望,也没有刚重生时的迷茫和恨意。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杂着女人身上独有的,如同熟透了的水***一般的体香。
他知道,这是沈月身上的味道。
侧过头,身边已经空了。
堂屋的木板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身上盖着的薄被带着一丝余温。
林恩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赤着脚下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院子里,一道窈窕的身影正在忙碌。
沈月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领口的扣子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却依然遮不住那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的长发用一根布条简单地束在脑后,随着弯腰的动作,几缕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