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分手?!”大家都震惊了,“为什么啊?江肆对你多好啊!”“是啊是啊,高三那年你生病,他为了给你请长假差点跟班主任打起来!”“还有啊,每次节日,他给你准备的惊喜都羡慕死我们了!”“你们可是我们公认要从校服到婚纱的一对啊,怎么要毕业了,反而分了呢?”听着他们细数江肆过往的好,洛笙的心像是泡在酸水里,又胀又痛。
是啊,他曾经对她那么好,好到让她以为这辈子就是他了。
可也正是因为曾经那么好,后来的冷漠和偏心才显得格外残忍。
她沉默了一瞬,才轻声说:“不合适就分开了,没有谁离不开谁。
况且,”她目光扫过不远处正给苏漫倒饮料的江肆,“他现在和她,不也挺好的吗?”江肆正好听见了这句话,皱眉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接下来一整晚,他像是故意赌气一般,变本加厉地对苏漫好,体贴入微,几。
...
苏漫的闺蜜故意大声问:“江大校草,感觉怎么样?和我们漫漫接吻,是不是比跟某些人带劲多了?”江肆的目光扫过脸色苍白的洛笙,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残忍:“毫无可比性。
漫漫……完胜。
”苏漫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又玩了几轮,苏漫再次输了。
这次的惩罚是坐在一位男生的腿上完成指定任务。
苏漫几乎想都没想,眼神再次飘向江肆。
洛笙再也无法待下去,她猛地站起身,低声对旁边好友说了句“去下洗手间”,便匆匆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包厢。
躲在洗手间里,她用冷水一遍遍冲洗着脸,眼泪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混着水流下来,过了很久,她才勉强平复了情绪,决定提前回家。
刚走到走廊拐角,却听到露台传来熟悉的说话声,是江肆和他那几个最好的兄弟。
“肆哥,刚才……是不是有点玩过头了?我看洛笙脸色。
...
江肆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被她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怔。
随即,他眼神冷淡下来,“邮递员说你家没人,你的紧急联系人填的是我,找到我代签而已。
”紧急联系人……洛笙的心口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微的疼。
那是很久以前设置的,久到她几乎忘了,在他还是她全世界的时候,她理所当然地把一切最重要的关联都系于他一身。
洛笙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紧急联系人……之前忘了改,之后会改掉的。
”她不再看他,迅速地从旁边桌上拿过笔,在签收栏上,一笔一划、无比清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洛笙。
从此,她的人生路,与他再无瓜葛。
签完,她转身就要回家。
却听见身后江肆在问邮递员:“只有这一份吗?没有我的?我和她一个大学,应该是一起到的。
”邮递员确认道:“是的,只有这一份。
”江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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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校园里,他们曾手牵手走过每一条林荫道,他曾把她堵在墙角偷偷亲吻,他们曾一起趴在课桌上规划未来,信誓旦旦地说要一起考北大,要从校服到婚纱……那些美好得不像话的曾经,如今看来,却像一场遥远而模糊的梦。
自从苏漫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而她和他,也早就没有未来了。
她默默转身,避开他们,朝着学校后花园走去。
那里有一棵很老的榕树,树干上,曾刻着她和江肆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那是高一那年,他拉着她,用小刀一笔一划认真刻下的,说要把彼此刻进生命里。
如今,洛笙拿出随身带的钥匙,找到那列名字,用力地、一点点地刮掉。
就在她刚刮完,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了苏漫娇俏的声音和脚步声。
“江肆,你快来看!我听说在这片树林里刻下名字,以后都会前程远大、光芒万丈呢!我们也刻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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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径直游向苏漫,一把揽住她的腰,奋力将她带向岸边,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洛笙一眼。
他把苏漫推上岸,苏漫抓着他的手臂,咳嗽着,故意大声道:“江肆……洛笙,洛笙,她还在水里!”江肆回头,望了一眼在水中挣扎、快要沉下去的洛笙。
他的声音隔着水声传来,清晰地砸碎洛笙最后的希望:“都分手了,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扶着惊魂未定的苏漫,转身离开,留下洛笙在逐渐冰冷的湖水里,慢慢失去所有力气。
再醒来时,眼前是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几个同学围在床边,见她醒来,都松了口气:“洛笙你醒了!太好了!吓死我们了!”原来是有同学恰好路过湖边,看到了昏迷被冲近岸边的她,急忙叫了人把她救了上来,送来了医院。
“我们试着联系你爸妈,电话没打通……就、就自作主张给江肆打了电话……”一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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