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相貌平庸。
所以买了个长相俊朗的罪奴做了相公。
罪奴嫌我粗鄙,宁愿做长工也不愿做丈夫。
一朝翻案,他更是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回京的马车。
走前还给我留下忠告:“江明月,你的身份,配个屠户最为合适。
”我想读书人说得话准没错。
所以接受了隔壁杀猪户的半扇猪肉彩礼。
可新婚夜,他却掀开了我的盖头。
一脸怒意地问我:“谁让你嫁的。
”知道傅云夕名字的那天。
我正坐在井边思考,怎么才能劝说傅云夕从了我。
毕竟买来他已经两年了。
这两年里我是软磨硬泡,软硬兼施,希望傅云夕能够软饭硬吃。
可傅云夕丝毫不上道。
每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总是一套说辞:“我与你不合适。
”过去两年里,我总是在想:什么叫不合适。
但傅云夕不会告诉我,他懒得和我说话。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
门外叮叮当当的车轱辘声带着答案来到我家门口。
下一秒,安宁郡主捂着鼻子推开了我。
...
嘲讽归嘲讽。
晚饭时,高贵的安宁郡主还是与我这粗鄙的乡野村妇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我家桌椅狭窄,惹得安宁郡主直抱怨。
“云夕,这桌椅膈得我不舒服,咱们还是回镇上的驿站吧。
”傅云夕笑了笑,他那样冷若冰霜的人,竟也会笑。
只是笑归笑,神情却有一些落寞。
下一瞬,我听见傅云夕道:“这般粗陋的桌椅,我坐了有两年。
”安宁郡主脸上的嫌弃被汹涌而上的心疼所替代。
她长得好看,面露嫌弃也惹人怜惜。
为了活跃气氛,我连忙跟着傅云夕回答。
“这般粗陋的桌椅,我坐了十八年嘞。
”傅云夕一向懒得和我搭话。
此刻也不例外。
倒是安宁郡主,我话落下的那刻,她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坐二十年又如何,你这样卑贱的人,生来就该坐这样粗陋的桌椅。
”我尴尬地低下头,却看见我娘在桌底下的拳头硬了又硬。
因为傅云夕不想娶我,我娘一直看他不顺眼。
可今日饭桌上。
...
傅云夕住的驿站离我有20里路。
我在路上一刻都不敢歇。
这才在鸡叫前赶到驿站。
驿站管理严,我这种平头草民是没办法直接进去的。
只能靠守门的老汉进去通报。
在门外等到快睡着之际。
傅云夕不紧不慢地带着安宁郡主出来了。
见是我,他眉头皱了皱。
“你又来干什么?”安宁郡主出声问道。
我看了眼傅云夕,手脚有些局促。
他已经换上了和安宁郡主差不多的华丽服饰。
和在我家赶驴拉磨时截然不同。
站在他面前,我莫名得喘不过来气。
也是在此刻,我忽然明白了他口中的合适是什么。
他和安宁郡主站在一起,看起来是比和我站在一起更加顺眼。
隔了良久,我才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来看看你们什么时候走。
”安宁郡主翻了个白眼。
“我们什么时候走和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
傅云夕出声阻止了安宁郡主。
语气淡淡地道:。
...
傅云夕走后,磨豆腐的活就落在了我的肩上。
而家里的驴子也有空睡觉了。
这驴子本来就是买给傅云夕的。
因为我力气大,推起磨来一口气能推一个时辰。
这种体力,是用不着驴子的。
傅云夕没来前,一直都是我手动推磨。
他来之后,我家的磨盘转得像乌龟爬一样。
我有说过我来干。
但他为了不做我相公,坚持自己做活。
其实他把我想太坏了,我很想让他娶我。
我不是安宁郡主口中趁人之危的小人。
我只会劝说他,并不会强迫他。
我不忍看他那双好看的手磨得面目全非。
所以用私房钱买了驴子。
现在,驴子是用不上了。
我娘以为傅云夕走后,我会一蹶不振。
但我没有。
我像傅云夕没来之前一样劳作。
甚至比之前更加勤快。
以前我一早上出两方豆腐。
傅云夕走后,一早上能做三方半。
看着我每天死命地推着石磨的样子。
我娘心疼地连连摇头。
吃饭时安慰我道:“闺女,没事,娘给你找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