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传脑花店,百年配方,有口皆碑,自动收取脑子~“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快醒醒!”榻上的叶闻枝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鬓发。
她眼神涣散,聚焦在惊慌的婢女脸上。
竟想也不想,抬脚便狠狠一踹。
“哎哟!”那婢女猝不及防,被踹得踉跄倒地,喉头一甜,竟呕出一口血来。
“夫人!”另一名婢女失声惊呼,扑上前来。
叶闻枝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太多阴冷纷繁的记忆挤在一团,袭上心头。
视线落在面前满是担忧的婢女脸上,下意识问出了声,“云岫,你还活着?”“夫人,云岫自然活着,您是不是梦魇了?”叶闻枝心中有了猜测,猛地攥紧锦被,指尖发白,喘着气厉声道:“取铜镜来,快!”记忆中她被囚禁多年,早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样。
可如今镜中映出的,却分明是一张饱满鲜妍、娇艳欲滴的脸庞。
叶闻枝抚上心口,长长舒出一口气。
呼。
...
叶闻枝此刻心烦意乱,哪还有心思查孩子的功课,只挥了挥手将他打发出去。
梦中记忆混沌交错,横跨多年光阴,她需得静心理清。
独坐案前,提笔疾书,将一桩桩一件件紧要之事悉数罗列。
越写,心头的火便越是压不住。
她虽未事事亲力亲为,但对那孩子终究是用了真心的。
顾珩正是拿捏住这一点,以孩子相胁,逼她认下平妻,助他顺利坐上京营副统领之位。
而最致命的是,父兄远赴北境,战死沙场,她最大的倚仗瞬间倾覆。
顾珩顺势接手叶家兵权,而那平妻陈青莲,竟还是国公府流落多年的嫡女。
国公府岂能容忍自家女儿屈居平妻之位?更何况她这个正妻已经无依无靠。
一纸休书却不放人,多年囚禁、折辱折磨……她全熬过来了,全凭着“母亲”二字硬撑着一口气。
可结果呢?那孩子高中秀才那天,亲自将匕首捅入了她的胸腹。
到那时,她才知晓被瞒了那许多年的真相。
...
清晨,天光微亮,叶闻枝却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慵懒起身。
这侯府里,如今是她握着钱匣子。
上至主子的吃穿用度,下至仆役的月钱发放,皆要看她的脸色。
因此,什么晨昏定省、立规矩的琐碎礼节,早被废了个干净。
想几时起,便几时起。
这本就是她精心挑选的夫家,图的就是个逍遥自在。
可这一切,却在她那位“死而复生”的夫君回府后,眼看就要烟消云散。
锦书在旁唤她,神色间藏着几分畏缩。
睡到自然醒是叶闻枝雷打不动的规矩,锦书生怕再挨上一记窝心脚,却也不敢不来。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同用膳。
”叶闻枝懒懒地扫她一眼,好戏还在后头,不急。
洗漱,更衣。
“夫人,今日怎好似没见着云岫?”锦书状似无意地问。
“呵,”叶闻枝轻笑一声,“你问我?怎么,这侯府日后是不是该换你来当家做主了?”锦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奴婢不敢!奴。
...
叶闻枝吃饱喝足,心满意足地唤了辆马车回府。
当然了,回的不是侯府,而是将军府。
马车刚在威烈将军府门前停稳,就见管家忠叔急急冲了出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昨夜小姐的贴身婢女云岫突然回府,说小姐要回来小住,提前把昔日的闺阁细细洒扫一番。
众人心下疑惑追问起来,云岫却说不知,只道小姐今日必会回府。
忠叔因此一大早就守在门口翘首以盼,直至此刻,悬着的心才算落回实处。
看着他脸上那毫不作伪的关切,叶闻枝心头一暖,这才是家人。
笑着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忠叔,身子骨还硬朗?”忠叔被她拍得龇牙咧嘴:“哎哟,小姐您手下留情,再拍两下,这把老骨头可就真要散架喽!您这手劲……怎么好像见长了?”“嘿嘿,吃得好睡得香,自然长力气。
”叶闻枝浑不在意地笑笑。
忠叔眼尖,瞥见她裙衫上沾染的尘土泥印,“小姐这是摔着了?”“。
...
御书房内,绍熙帝李玄稷正与靖王李玄烨商议北境新政。
从朔风王朝手中夺回那座至关重要的边城,乃是先帝在位时都未曾有过的壮举,怎能不叫年轻帝王心潮澎湃?李玄稷满面春风,“皇兄,今日便留在宫中用膳吧。
”靖王眉峰微动,刚要推拒,殿外侍卫忽来禀报:威烈将军叶崇山求见。
皇帝闻言,不由得暗暗叹气。
顾珩潜伏北境,关键时刻开城门,助玄武军大胜夺城,立下汗马功劳。
如此奇功,却只求换取一个平妻之位。
昨日御书房内,他已听顾珩泣诉那女子的种种。
于他重伤濒死时救他性命,失忆时悉心照料,恢复记忆后更助他潜伏敌营,获取情报。
更要紧的是,失忆期间二人已有夫妻之实。
顾珩苦苦哀求,他终究是心软应允了。
叶崇山这个出了名的护女狂魔定是得了风声,找他***来了。
“不见!”“陛下,叶将军说此事与他女儿无关,是有极紧要的事禀报。
他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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