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临的第七年,他总在醉酒后摸着我的手腕喃喃:「当年要是她没跳下去……」我知道,他说的不是我这个割腕未遂的现女友,而是他那个为爱跳楼的初恋白月光。
直到我在浴室镜雾散尽时看见,他珍藏的初恋遗照后,藏着我当年抢救时被撕碎的病危通知书。
原来他每晚哭泣怀念的,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江临,」我笑着将安眠药倒入红酒,「这次让我彻底变成她吧。
」这已经是江临这个月第三次喝得烂醉如泥了。
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把他那死沉死沉的身子从门口拖到沙发上,汗珠子顺着我额角往下淌,糊得眼睛有点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香水混杂着酒精的怪味儿,肯定又是哪个想攀高枝的女同事蹭他身上的。
妈的,七年了,这戏码我都看腻了。
我拧了把热毛巾,粗鲁地给他擦脸,试图把那点儿人样擦出来。
他不安分地扭动,嘴里哼哼唧唧,然后,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冰凉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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