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大臣在讨论南方水患的声音。
我记得这是我第一次领的差事。
所有事情亲力亲为。
那时有一个村子发生瘟疫,差点***,还好我及时调动人马,镇压下去。
为解决此事,我和其他官员好几次险些落入水中,与灾民同吃同住。
回来后,大病一场,身子虽好了,只是稍微有点凉风,我便咳嗽个不停。
回想过去。
苦笑的低下头。
“此事就由齐王前去,另派户部张侍郎以及都水监从旁协助。
”齐王便是我的好四弟。
父皇不容拒绝的下了定夺。
我诧异抬头,正好和他相视。
“楚王,你可有什么异议?”看见他眼里对我的不喜以及忌惮,我知道,父皇也重生了。
想到前世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我低下头恭敬回答:“儿臣并无异议!”百官窃窃私语,原因无他,现在齐王还未上朝听政,这就委以重任,实在太过儿戏。
四弟比我小两岁,再过两天才会及冠。
...
最后,我被禁足一个月,提出异议的官员降一级,罚俸一年为结束。
这个结果导致朝中大臣避我如蛇蝎,之前与我略微亲近的,都远离了。
不过这正合我意。
我本想着重活一世,哪怕杀君弑父,我也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
也不枉我前世的努力。
只是没想到父皇也和我一样重生了。
有他在,那个位置我是怎么都没有机会。
既然这样,我倒不如如他所愿,老老实实,最后当个王爷,安度一生。
极力压下心中的不甘,想到如今我身体健康,母妃,外祖家还在。
我也还没有娶孟氏女为妻……“殿下,您说什么?放弃了?”我把想法一说,震惊四座。
父皇安插在我身边的幕僚惊疑不定的看着我,劝诫道:“殿下莫说气话,难道您真的就甘心这么放弃?依属下看,您再坚持坚持,说不定陛下就能看见您!”又是这样,每每在我放弃时,明知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
南方水患出事比我想的还要早。
灾民都快起义了,四弟以及张侍郎还想着隐瞒。
我实在看不下去,透露消息给老大老三他们。
而我则是笑看他们唇枪舌剑,事不关己。
听到大臣们要降罪于四弟,父皇的脸色难看极了。
我刚入朝堂,还一件事未做,名声不显。
大哥和三弟一个知人善任,一个明察秋毫的贤名远扬。
知道父皇宠爱四弟,好不容易抓住把柄,还不使劲踩。
“儿臣听闻南方灾民起义,痛心疾首,四弟能力有限,还请父皇另派人处理此事。
”“臣附议!”正当大臣要把齐王贬低的不配为皇子时,八百里加急消息传来。
南方爆发瘟疫,齐王打算屠城与镇守士将领发生争执。
全朝哗然。
就连父皇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震惊的站了起来。
我嗤笑看着他。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都忘记当时我为了安抚灾民,同吃同住,差点染上瘟疫。
“楚王说的竟是真的。
...
在我离京那天,贤妃在皇后那里请安时,闻见宫女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呕吐。
请太医,诊出喜脉。
皇上当时也在场,怔愣呆住。
他脸上流露出的错愕,跟了他将近二十年的母妃不会看错。
哪怕后来父皇高兴地把身边的宫女以及请太后派人来照顾贤妃,都没能掩盖他已经忘记这件事。
母妃嗤笑的讽刺:“看来陛下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爱贤妃。
胎儿的事情恐怕他都已经忘了。
”我听到皇上的态度,不由陷入沉思。
前世我以为父皇是喜爱贤妃,所以爱屋及乌,才宠爱四弟,一直想让他继承大统。
甚至最后听他说的,也是我和母妃争强好胜。
一副厌烦母妃,为的是给他心爱的贤妃做主的模样。
现在看来,事情未必是我想的那样。
其中怕是有什么就连母妃也不知道的内情。
走出城门,回头看皇宫。
“二哥,我们走吧!”五弟好像是去赴死,我不由笑出来。
“放心吧。
...
刚回到京城,衣服还未换下,宫里便来人,宣旨进宫。
刚踏进殿中,迎面而来的便是茶盏向我扔过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父皇的训斥。
“你个孽障,你与朕一同回来,所以故意毁了老四的面容是不是?”我微微侧身闪过,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和造反时一样的眼神让他一愣,不用我回答,就知道答案。
这下他也不装了,直接表露出厌恶,语气冰冷。
“来人,楚王以下犯上,残害兄弟,斩杀官员,目无法上,拉下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五十大板若是真真实实落在我的身上,我不死恐怕也会丢掉半条命。
事急从权,齐王伤口因五弟及时拦住,伤的不深。
张侍郎***受贿证据确凿,我这样处理情有可原。
五十大板实在太过。
行刑到一半,大臣纷纷赶来,跪在御前替我求情,甚至有那言官直接大骂父皇昏庸。
若不是这不在朝堂之上,恐怕都有人要死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