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我爱裴砚礼胜过爱自己。
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可在婚礼当天,我却丢下裴砚礼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三年后,裴砚礼抓着我的手眼尾泛红声音颤抖。
“夏稚,求求你跟我回家。
”我亮出无名指的钻戒:“不好意思,我结婚了。
”1裴砚礼的瞳孔猛地缩紧,整个人僵在原地,目光直直地锁在我身上。
直到他身旁的人发出一阵哄笑,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夏稚,你还在跟裴哥置气呢。
”“咱们谁不清楚你对裴哥爱得有多深,除了他,你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初遇裴砚礼时,他嘴角挂着浅笑,意气昂扬地站在领奖台上,从校长手中接过证书。
那一刻,他毫无预兆地闯进了我的心。
此后,我追在他身后整整三年。
自以为藏得极好的心意,却被他一句“喜欢我?”轻易击碎。
掌心被汗水浸湿,我还在犹豫该如何淡定否认,他却似笑非笑地开口。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我一。
...
是痛苦,是悲伤,甚至会满怀恨意。
可如今,我只是平静地挣脱他的手。
“裴总,请自重。
”2裴砚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我几乎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就算偶尔有争执,也总是我先低头认错。
好友为了缓和气氛,讨好地笑着看向我。
“夏稚,别生气了,你走之后裴哥把港城都翻了个底朝天找你。
”“这次知道你回来,他还特意为你准备了求婚。
”我的心猛地一颤。
刻在骨子里的伤痛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
出院后,我回到裴家收拾东西。
裴砚礼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等我走到门口,他才终于拦住我。
“把行李箱打开,我看看。
”我呼吸一滞。
裴砚礼是裴家唯一的继承人。
和他在一起后,那些人表面上对我笑脸相迎,背地里却嘲笑我麻雀变凤凰。
裴砚礼生日宴那天,有人丢了钻石项链。
趁着他接电话,那群人围住我,说我偷了项链。
“从穷乡僻壤出来的。
...
看笑话的人都走光了,我才强撑着一步步走到包厢外。
透过门缝,我看到裴砚礼瞪了好友一眼。
“谁要是再抽烟,别怪我不客气。
”好友一边掐灭烟,一边笑着调侃。
“是是是,景宁闻不得烟味,我们保证马上戒烟!”直到景宁躺在沙发上睡着,才有人小声问裴砚礼。
“那个小替身不是都说分手了?你还把她叫来做什么。
”“至于这么折腾人吗?”裴砚礼漫不经心地笑着。
“分手?”“不出三天,她就会回来跪着求我原谅。
”“一个替身而已,也敢妄想不属于她的位置,这是她的报应。
”3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裴砚礼的话终于在我脑海中清晰起来。
景宁回国的日子,不仅是我的生日,更是我计划向裴砚礼求婚的重要时刻。
我为此精心筹备了一周,每天都在幻想裴砚礼接受求婚时的幸福场景。
然而,从一开始,这便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整个人沉入浴缸,试图用窒息来短暂忘却心痛。
手。
...
屈辱感让我几乎想立刻逃离,但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模样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咬牙掐着大腿,强迫自己留下。
裴砚礼上下打量我一番,将五十万***摆在我面前。
“脱一件衣服一万。
”旁边人起哄声不断。
“裴哥这是给我们发福利呢!”我手搭在纽扣上,却怎么也解不开。
那个曾经深爱入骨,让我甘愿奉献一生的人,此刻只是冷漠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将自尊彻底碾碎。
“快点。
”裴砚礼的催促声,母亲奄奄一息的模样,终于击溃了我最后的防线。
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裴砚礼终于起身。
”不用你脱了。
”我心中闪过一丝侥幸,裴砚礼他……但还没等我思绪飘远,裴砚礼的最后一句话将我彻底打入深渊。
“宁宁心脏不好。
”“你签下这份心脏捐赠同意书,我给你两千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