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这次回来身边是带了人的,只是没想到会带到家宴上。
温迩看到对方时不由得一愣,仿佛瞧见了谁的影子。
小姑娘落落大方,朝她客客气气叫了一声“迩迩姐”。
这一叫就把谢隐给弄不高兴了,结果谁也没搭理,就往花厅走。
看着对方窘迫的样子,温迩淡淡一笑,“你跟谢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谢谢你这四年对他的照顾。
”此言一出,小姑娘顿时红了眼,“迩迩姐,你误会了。
我跟谢隐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知道,你们才是夫妻。
”温迩微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别人不提,她都快忘了。
原来她才是谢隐名正言顺的妻子。
当然了,四年的活寡早已磨平了她对爱情还有婚姻的一切向往。
温迩没矫情,很坦然的说,“我跟谢隐没什么感情,你心理压力别太大。
我会尽快跟他把手续办了,给你一个交代。
”小姑娘攥紧了手指,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
看着对方哭,温迩心里没由。
...
她说,你得跟我生个孩子。
温迩本以为说完这句话,谢隐一定会激烈反抗,至少也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一句“疯子”。
但他没有,相当平静地问她,就只是生个孩子?他说得太轻松,以至于温迩还没回过神,就感觉到有一把无形的刀子扎在了她的心口上。
冷不防扯了下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
“你大哥躺了快五年了,始终不醒。
你妈想要个孩子过继给他......”她的话都没说完,谢隐已经欺身把她压在了床上。
大手胡乱地扯着。
很快,上衣、裙子全都掉在了地上。
男人弓着背,低头看她,整张脸蒙了一层阴霾,阴郁得让人遍体生寒。
温迩凝视着他的眼睛,双臂颤抖起来。
她快四年没跟人做了,身体远比自己的内心更加渴望男人的拥抱与呵护。
察觉到这些后,她有些自暴自弃,又有些迫切。
下意识就圈住了男人的脖颈,“要接吻吗?”她莞尔勾唇,浅棕色的眼睛像琥珀,又深得像。
...
话音未落,温迩转念又想说,他要是真想跟云缇定下来,她可以成全。
但话还没说出口,谢隐陡然转身。
温迩的下巴被他钳住,疼得她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男人眼底翻滚着风暴,语气薄凉:“你就这么想给谢知白生个孩子?”“是......”“那你怎么不跟他去做!”谢隐一把甩开她。
温迩没站稳,肩膀撞在了玄关大门上。
剧痛刺得她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喉咙更是**辣的疼。
“我倒是想......”温迩垂眸任由眼泪浸湿地毯,片刻后,她长长的舒了口气,“别忘了,我原本就该嫁给他的。
”“我原本就该是你大嫂。
”“闭嘴!”谢隐砸了玄关柜上的雕像,残断的碎片直接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横肆。
云缇出来时就看到谢隐满手是血,吓得她又哭了鼻子。
“阿隐,你没事吧!”她手忙脚乱地找到药箱,给谢隐包扎伤口。
谢隐全程立在原地脸色阴沉一言未发。
直到云缇替他包。
...
“温迩,你后悔了吗?”耳边重复起谢隐四年前说过的话。
温迩一把推开他,“没什么好后悔的......”他又戏谑,“不后悔就好。
晚上再联系你。
”谢隐撂下话转身就走,刚开门,又停了下来,“这四年你一直住娘家?”温迩无力地“嗯”了一声后,身体突然一轻。
回过神,再一次被谢隐抱起。
“谢隐,你做什么?”“回家。
”温迩闻言莫名想笑,转瞬明白了谢隐的用意。
他们毕竟是夫妻,人前人后总要装得像一点。
至少在两家父母面前不能漏了馅儿。
至少,不能再让爸爸跟凝姨担心了。
半小时后两人回到婚房。
婚后四年,温迩一次都没回来过,要不是谢隐开车带她走一趟,她甚至连门牌号都不记得。
进了门,房子里纤尘不染,一看就是定期维护过的。
温迩从他怀里下来,径自走向沙发,趴下,把脸埋在枕头里。
不远处的厨房里似乎传来了动静。
温迩掀了掀眼皮,手机震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