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柳,你可愿伺候二爷?”宽敞精致的内室里,金狻猊香炉冒出阵阵淡香。
榻上的女人样貌秀雅,气质柔润,她话中语气虽然温和,却震得宓之半晌没回神。
宓(fú)之,也就是听柳,此时立刻煞白着小脸跪下:“二夫人恕罪,奴婢绝无勾引攀附二爷之心……奴婢丧夫,怎敢肖想伺候主子?”睫羽紧颤,惧意再明显不过。
“哎呦,瞧把你吓的,怕什么?”薛氏笑了一下,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神,宓之就被扶起来。
惊惧,脆弱,却又娇艳至极。
果真是一张美人面。
她倒不怪宓之露怯,毕竟王府中谁人不知二爷在外的威名?前个月才当着府中众人的面打死了一个爬床的丫鬟的人,是见不得婢子主动攀附的。
像宓之这般温顺性情,突兀被这么一问,吓到也正常。
薛氏心里满意,看着宓之,语气也略微放轻:“你是母亲跟前伺候的,最是听话不过,我放心的。
”“今日寻你来,母亲也知。
...
季嬷嬷笑道:“您这话真是,没福气哪能来伺候您呢?”“只是奴婢没想通,按说俞姨娘有宠有子,二夫人之前不急着安排自己人,这都好几年了怎么才想起这回事?”“你问到正头上了。
”王妃哼了一声,脸上带了些笑意:“还能为何?若不是她总算有孕了,哪里肯放别人去争宠?”季嬷嬷闻言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哎呦一声道喜:“难怪呢,您这两日格外高兴,原是想着嫡孙。
”“未及三月,别声张。
”王妃笑着摇头:“若不是她来问我要听柳,我也是不知的,老二这媳妇主意大着呢。
”“不过也好,做主母的没点心眼我反倒担心。
”王妃起身往内室走。
“不说这个了,凛哥儿和王爷去了多久?”宗凛和定安王去了军营巡视,每月里有半月都不在王府。
季嬷嬷扶着她:“快有一旬了,您安心,总归重阳之前能回。
”王妃没说话,想了一下就挑眉笑:“是没几日,那你待会就去跑一趟。
...
除此之外,里头的巧劲,手法,都有讲究,缺一不可。
奴婢们不行,大夫要避嫌,寻女医放在身边自然也可,当时王妃还就是这么做的。
只不过巧了,没多久就出现女医勾引定安王之事……事情突然得很,也是个丑闻。
因此女医是不是蓄意爬床还不清楚便被定安王下令杖杀,行动不便的王妃想盘问都没法子。
再后来,就是王妃娘家特意寻了个熟手林嬷嬷在跟前伺候,这才算事了。
至于宓之能被分来伺候王妃,主要也是因为去年年初定安王府众人才从代州到寿定。
都是北边待惯的人,甫一到南边,水土不服的人不算少。
林嬷嬷就是其中一个,当时病得还不轻,也因这般情况,才让初初入府做绣娘的宓之偶然捡了巧。
南边气候不同于北方,对于腿脚不好的人忌讳就更多,宓之伺候得尽心,所以即便在林嬷嬷身体好转后王妃也依旧让宓之留在跟前。
包袱收好后,宓之就往二门外走,今日后院。
...
宓之端着碗出来,里头细面饼子上夹了肉沫,还有其他一大碗荤菜。
秋收时需要吃好些,但是像这样的吃法也只有宓之回来时才有。
因要秋收,娄斐便把寻常穿的夫子衣衫换下,家里的男人都是舒适散热的打扮。
众人见到宓之脸上都带着笑模样,里头有个男人壮实一些,是宓之的大哥,娄凌云。
在他身旁有个背着篓子的年轻妇人,是宓之的大嫂,祝氏。
最后头进来的是宓之的小弟娄凌风和娄凌云的儿子铁牛。
加上嫁到县里冯家的二姐娄蕙仙,娄家的子女人口便如此。
娄凌云坐下啃了几口饼子后就问宓之:“明儿走?”祝氏啧了一声皱眉轻拍他:“你咋说话呢?人三娘才回你就问人家走不走的。
”娄凌云顿了一下,想说他不是那意思。
“没事,就两日的旬假,之前没回是没碰到采买的时候。
”宓之笑着解围。
都知道外头不太平,娄凌云点点头随后就道:“我明儿送你。
”娄凌云有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