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清月,刚穿越到古代,就被退婚。
利用前世的经验,开了一家剧本杀店。
生意刚红火,就被卷入命案。
罪犯的作案的手法,居然跟我设计的剧本杀一样!头痛欲裂。
这是我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觉。
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颅内跳动。
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繁复花鸟纹样的锦帐顶。
这不是我的公寓。
我猛地坐起身,雕花木窗、梳妆铜镜、绣架屏风…处处透着古韵。
陌生记忆如洪水般涌来。
苏清月,大晟王朝礼部侍郎苏明远的庶女,刚被永昌伯世子当众退婚,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羞愤交加下,原主一根白绫了结了性命。
我抚摸着脖颈处清晰的勒痕。
真是个傻姑娘。
“**!您醒了!”一个穿着藕荷色比甲的小丫鬟冲进来,眼角挂泪,“您吓死小蝶了…”我揉着太阳穴:“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小蝶低声道:“老爷大发***,说您丢了苏家的脸面,让您去祠堂思过三个月。
”。
...
李郅的话像一块冰投入滚油,在我心底炸开寒意。
命案?模仿杀人?我强迫自己镇定:“李大人是说,有人按照《书院谜案》的手法杀了人?”“现场痕迹与贵店游戏中的描述,有七分相似。
”李郅声音没有起伏,锐利的眼睛锁定着我,“苏**作何解释?”解释?难道怀疑我教唆杀人?心底窜起火气,但理智压了下去。
跟大理寺少卿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民女惶恐。
‘谜案阁’开业不过三日,《书院谜案》只接待了不到二十位客人。
游戏终究是游戏,所有线索、手法都是民女凭空杜撰。
民女实在不知,为何会有人将戏言当真,甚至付诸行动。
”我适时流露出恐惧,声音微颤,“竟有人,因此丧命?”李郅沉默地看着我,判断我话语的真伪。
店内落针可闻,只有窗外风吹旗幡的猎猎作响。
小蝶吓得脸色惨白,紧紧攥着我的衣袖。
“所有接触过此游戏之人,名单。
...
一夜无眠。
天刚蒙蒙亮,我就让小蝶出去打听消息。
小蝶机灵得很,混在茶楼巷口,很快带回信息。
死者张承,国子监生员,二十岁,家境殷实,其父是西市有名粮商张百万。
死亡时间在昨日申时左右,地点是他在永兴坊租赁的僻静小院。
发现尸体的是每日送饭的小厮。
现场极其诡异——书房门窗皆从内闩死,张承倒在书桌前,面色惊恐,身上无明显伤痕,只在手边打翻了一杯茶。
乍看像是急病突发,但…。
“**,最吓人的是,”小蝶压低了声音,“听说那张公子左手紧紧攥着一枚木制令牌,上面刻着个‘山’字!就跟咱们店里《书院谜案》里,代表‘山长’身份的令牌一模一样!”我心头猛跳。
《书院谜案》的核心诡计,正是利用心理暗示和细微毒药制造的“密室”。
死者会在特定时间接触到毒物,毒发时产生剧烈心悸,看似急病。
而“山”字令牌,是指向真凶的关键线索之一。
...
我必须把这个发现告诉李郅。
但怎么告诉?直接跑去大理寺?李郅会信吗?他会认为我在故意搅浑水,还是想借机脱罪?正在踌躇间,后院门被轻轻叩响。
小蝶紧张地望向我。
我示意她别出声,悄悄走到门边,透过缝隙朝外看。
门外站着的,竟是昨日来过的,替我们说过话的太常寺丞家**——周芸娘的贴身丫鬟!那丫鬟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迅速从门缝里塞进一个小小的、卷成筒状的纸卷,然后飞快低头离开。
我捡起纸卷,回到屋内展开。
上面只有一行娟秀小字:“申时三刻,赵公子于雅集讥讽张承‘只配与铜臭为伍’,张愤然离席。
另,张近日似有愁绪,曾于书院与人争执。
”我的瞳孔微缩。
赵公子?赵铭!申时三刻?案发前一两个时辰!雅集?国子监生常办的诗文聚会?讥讽张承家是商户?这符合赵铭傲慢性子。
张承愤然离席?然后不久后就死在了自己书房?这绝不是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