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豪门早逝的白月光,死后。
我的好闺蜜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住进了我的家。
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老公,还把我儿子送进监狱,把我女儿逼到自杀。
一睁眼,我重生成了高中生,看着眼前正被老师训斥的黄毛小子,我差点哭出声。
儿子,妈回来了,这一次,谁都别想动你们一根手指头!“顾佳怡!你发什么呆呢!上课时间睡觉,你把学校当成你家了?”尖锐的训斥声像一根针,猛地扎进我的耳朵里,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眼前是刺眼的白炽灯,和一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我这是在哪?我不是应该死了吗?记忆的最后一刻,是我飘在半空中,看着我那才十八岁的女儿沈念如,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旁边散落着一地的安眠药瓶。
我的丈夫沈君彦,那个曾经发誓会爱我一辈子的男人。
正抱着另一个女人,柔声安慰她:“别怕,念念只是一时想不开,和你没关系。
”那个女人,白如。
...
沈远舟腿长,步子迈得大,我得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他似乎没发现我跟在后面,一路低着头,熟门熟路地穿过操场,翻过了学校后墙。
那墙对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我这具一米六出头,还缺乏锻炼的身体来说,就有点费劲了。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墙头,往下看的时候,沈远舟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穿着松垮校服的背影。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从墙上跳了下去。
膝盖和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我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不敢耽搁,一瘸一拐地追了上去。
学校后面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两边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墙皮斑驳脱落。
沈远舟拐进巷子深处,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很破旧的网吧门口。
网吧门口挂着“未成年人禁止入内”的牌子,但显然只是个摆设。
他跟门口一个染着绿毛的网管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走了进去。
我站在巷子口,看着那乌烟瘴气的网吧,心里又是一阵揪心。
逃。
...
我没再追上去。
我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沈远舟对我产生好奇和警惕了。
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顾佳怡”的家。
那是一个位于老旧居民楼里的一室一厅,空间狭小,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屋子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是顾佳怡的妈妈,叫李慧。
她看到我回来,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问了句:“吃饭了吗?”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她从厨房里端出一碗已经冷掉的面条,放在桌上:“吃吧。
”然后就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我们母女俩的交流不超过三句话。
我看着那碗坨在一起的面条,没有一点胃口。
这就是顾佳怡的生活。
一个不被期待,不被关心的孩子。
也好。
这样,我做什么,大概也不会有人在意。
我回到属于顾佳怡的那个小小的房间,关上门,开始仔细地规划我的复仇大计。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我的两。
...
我捡起球,走到他面前,递给他。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已经是他第N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我笑了笑,反问他:“那你呢?你又想干什么?每天逃课,打架,混日子,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没想管你,”我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了你这张帅脸,还有这个好脑子。
”我看着他的眼睛。
很认真地说,“沈远舟,你很聪明,你只是没把聪明用在对的地方。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他是“坏孩子”。
“问题少年”,大概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很聪明。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然后,他低声说了一句:“你又知道了。
”语气里,没有了以往的尖锐和不耐烦,反而带着一丝迷茫。
我知道,我的话,他听进去了。
我们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