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当天,假千金跳海自尽。
她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要将我的位置还给我。
本就在这个家里如履薄冰的我,一瞬间更是坠入地狱。
爸妈恨我:“我们已经让你在顾家享受荣华富贵了,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哥哥怨我:“你在福利院里养得像个野人,根本配不上顾家,是瑶瑶求我们认你回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感恩!”他们只字不提,所谓的享受荣华富贵,就是住在顾家给顾清瑶当佣人和跟班。
顾清瑶求我回来之后,背地里都在打我骂我羞辱我。
任何的事,他们都会无条件站在顾清瑶一边。
从此我被关在顾家后院的狗窝里,再无人过问。
那年冬天,佣人嫌冷,没出来给我喂饭,**吃雪果腹。
本就脆弱的肠胃受了**,我发起了高烧。
这场煎熬整整持续了一夜,我终于失去意识。
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发烧死的,还是冻死的。
而我死后没多久,顾清瑶回来了。
......“Sur。
...
或许是顾清瑶的平安归来,让他那颗被愤怒和偏爱蒙蔽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可能觉得,既然顾清瑶没事,那对我的惩罚也该结束了。
我的灵魂轻飘飘地跟在他的身后。
我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一片死寂。
这迟来的关心,对我这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又有什么意义?后院的狗窝还是我死前的样子。
那条粗重的铁链孤零零地垂在地上,一头连着木桩,另一头的锁扣已经锈迹斑斑。
顾辰站在狗窝前,沉默了很久。
这里没有任何我存在过的痕迹,除了空气中还未散尽的、若有若无的绝望气息。
“王妈!”他站起身,对着不远处正在晾晒衣物的佣人喊道,“人呢?关在这里的人呢?”王妈闻声小跑过来,脸上堆着谄媚又惶恐的笑。
她是我死后第一个发现我的人,那时的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瘫倒在地。
“大、大少爷......”王妈眼神躲闪,指着那条断开的狗链。
“我..。
...
电话是母亲接的。
我的灵魂飘在她身边,清晰地听见了电话那头冷静而公式化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顾先生家吗?这里是城南***。
我们在西郊的荒地里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根据我们初步的调查和失踪人口比对,怀疑可能是您家走失的女儿,顾余。
”母亲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她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正坐在地毯上和哥哥一起打游戏的顾清瑶。
顾清瑶听见了顾余两个字,立刻抬起头,那双纯真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快的不自然。
“妈,谁的电话啊?”她漫不经心地问。
还不等母亲回答,她就好像猜到了什么似的,夸张地笑了起来:“不会是骗子吧?现在这种电话可多了,说是你家谁谁谁出事了,让你打钱。
”“顾余那种人,怎么可能出事?指不定现在在哪个男人的温柔乡里快活呢。
”母亲像是被她的话点醒了,原本的慌乱立刻被厌恶所取代。
她对着电话,。
...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们记忆的闸门。
我的灵魂泛起一阵苦涩的涟漪。
我没想到人死了还要被造黄谣。
那一次,根本不是什么校外男人,而是顾清瑶自己网购了一大堆东西,却懒得去小区门口的驿站拿,便命令我去。
我抱着沉重的快递箱往回走,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正在搬家的中年大叔,对方好心扶了我一把,仅此而已。
可这一幕,却被顾清瑶添油加醋地描述成了我与老男人私会的证据。
那天晚上,我被罚不许吃饭,跪在客厅里反省。
父亲骂我不自爱,丢了顾家的脸。
母亲说我骨子里就带着**的基因。
现在,旧事重提,他们脸上的厌恶又浓重了几分。
“我就说她不干净!”母亲咬牙切齿,“从福利院出来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真是丢人现眼!”父亲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等会儿到了,确认是她,就赶紧处理掉,别让外人知道!”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