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长眼的蠢东西,胆敢来爬本王的床!”李明德伸手抓住那人衣领,粗暴地将人从床上硬生生拽了下来。
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李明德抬脚就踹了过去,一脚正中那人的心窝。
“唔……”地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李明德却不解气,又补了一脚,踹在那人肩上。
“皇叔,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郎走了进来,正是安乐王府的小郡王李恒。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看热闹的世家子弟。
李恒是李明德的侄子,平日里关系还算亲近。
他今晚也喝了不少,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这边传来怒吼,便过来看个究竟。
一进门,就看到李明德满脸怒容地站着,脚下还躺着一个人。
“皇叔,这是……”李恒走近几步,往地上一瞧,脸上的好奇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恶心。
“我当是谁,原来是虞林那个蠢货。
”虞林?跟在后头的人群中发出一阵细碎的议论声。
...
柴房里的夜晚,又冷又长。
虞林靠着一堆潮湿的柴火,忍着痛,摸索着解开身上那件被扯得不成样子的外袍,费力地在衣服相对干净的内衬上沾了些从屋顶破洞滴落的雨水,喝了几口,再用那衣服擦了擦脸。
黏腻的脂粉混着血和汗,被一点点擦去。
尽管没有镜子,虞林也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鬼样子。
原主这个傻子,审美也是清奇。
他一边清理,一边冷静地梳理着脑海中混乱的记忆。
虞修然,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母亲贺春芝是父亲的继室。
原主的母亲,也就是虞靖候府的正牌夫人在生下他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从此,贺春芝被扶正,虞修然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嫡次子。
这些年,贺春芝母子表面上对他关怀备至,背地里却不知使了多少绊子。
原主本就智商不高,被他们捧杀得愈发不知天高地厚,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这一次,更是直接下了死手。
虞林冷笑一声,眼底一片寒霜。
天色蒙蒙亮时,柴。
...
虞秉义面色不虞,却也不好发作,只能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谢将军不在北境御敌,怎么有空回京了?”“奉旨回京述职。
”谢镇山言简意赅,随即话锋一转,声音冷了几分,“我昨晚才到的京城,今日一早,林林的丑闻就传遍了。
”虞秉义:“家门不幸!让将军见笑了!”贺春芝连忙上前,对着谢镇山福了一福,柔声说道:“林儿这孩子不懂事,让您跟着操心了。
”谢镇山看都未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虞林面前,蹲下身,轻轻碰了碰虞林额角的淤青。
虞林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谢镇山的动作一顿,“疼吗?”虞林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亲人。
原主的记忆里,这个舅舅的身影很模糊,只知道他每年都会派人送来许多北境的特产,但贺春芝从未让原主碰过。
他点了点头。
谢镇山站起身,“我带林林去小春城,亲自管教。
”小春城就在北境边关附近,民风彪悍。
谢镇山想带走虞林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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