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管砚偷偷见了初恋薛锐。
“是我没忍住。
”她事后对庄凛这样说。
庄凛沉默地举行完婚礼,当晚睡在了书房。
管砚以为风暴已过,却不知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窗外下着雨,不算大,但细密,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
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城市在这种天气里,总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和沉闷。
屋里只开了墙角一盏落地灯,光线昏黄,勉强照亮沙发一角。
管砚蜷在沙发上,盯着手里亮起的手机屏幕。
幽白的光映着她的脸,没什么血色,眉头微微蹙着。
屏幕上是薛锐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四个字:“老地方见。
”她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很久,像凝固了。
薛锐,这个名字像是从记忆深处最酸涩的角落挖出来的,带着一股陈年的、自己都以为已经遗忘干净的锈味。
两年多,她和庄凛在一起两年多,几乎要结婚了。
薛锐的影子早就淡了,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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