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烫手山芋镜城的雨总带着铁锈味。
凌默的机械臂在工作台上发出最后一声嗡鸣,镊子精准夹起碎成星屑的记忆芯片。
工作台下的排水孔汩汩冒着泡,混着机油的污水在地面积成蜿蜒的小溪,倒映着头顶摇晃的节能灯管——那是他从废品站淘来的,灯管上还沾着半张撕烂的旧海报,印着“记忆永存”的标语,如今被雨水泡得字迹模糊。
“搞定。
”他扯下沾着锡膏的手套,指尖刚触到桌边的搪瓷杯,敲门声就炸了过来。
不是熟客的暗号。
凌默抄起桌角的扳手,蹑手蹑脚贴到门后。
门板是加厚的合金板,黑市淘来的,能挡住普通子弹,但挡不住门外那股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咚咚咚。
”敲门声更急了,带着某种濒死的震颤。
他猛地拉开门。
暴雨像被劈开的幕布,瞬间灌进半平米的门廊。
门外站着个女人,黑色风衣被血浸透,贴在身上勾勒出急促起伏的轮廓。
她的脸大半埋在湿透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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