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纭参加贺沉生日会那天,我反复叮嘱她别喝酒。
她醉醺醺回来时,脖子上带着吻痕,衬衫扣错了三颗。
“他灌我酒…”她哭着解释,“我把他当成你了…”我平静地点头,转身打开了电脑。
夜色像块吸饱了墨汁的破布,沉沉地盖在城市上空。
窗外路灯的光晕在陆凛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他靠坐在客厅那张旧得有些塌陷的单人沙发里,手机屏幕的光刺得他眼睛发干。
已经过十一点了。
茶几上,摊着两张票根,是明天晚上七点半的《蓝色之夜》,苏纭念叨了小半个月的那部小众文艺片。
旁边,晚饭的残羹冷炙早就没了热气,凝结着一层油腻的浮光。
他特意做了她喜欢的糖醋排骨,现在也凉透了,僵硬地躺在盘子里,像块块黯淡的红石头。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是条无关紧要的新闻推送。
陆凛手指划过,屏幕再次暗下去。
他摁亮,又暗下去,反复几次。
最终,他点开通讯录,拨出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