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行十里红妆求娶宰相之女这天,安筠被罚跪在房门口,听了半宿欢爱。
直到半夜,声响才逐渐停止,萧衍行推门出来,一脸神色餍足。
安筠低头跪在原地,迷糊间,萧衍行的长靴已经停到面前。
“抬头。
”他命令道。
她听话地仰起头,像木偶一样,任由萧衍行清冷的眸子审视着。
就是这张乖巧的脸,从小到大,萧衍行无论说什么,安筠都会照做。
包括这次。
“数清楚了吗?我和听雪一共欢爱多少次?共有几种姿势?”羞辱的言语落到安筠耳中,她垂着眼,机械答:“一共十八次,七种姿势。
”“错了。
”萧衍行眯起眼,身后小厮立即意会,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安筠身上。
一鞭、两鞭...二十鞭过后,安筠口吐鲜血,后背皮开肉绽,用双手强撑支起身体。
可萧衍行依旧没有让小厮停的意思,直到她撑不住重重摔在雪地里,身上森然见骨才缓缓开口:“知错了吗?”萧衍行看了眼安筠。
...
可万万没想到,成亲这日,有小厮进她的房间偷窃被发现,衣袖中藏着的书内,不仅夹着银钱,还有一张安筠亲手描摹的萧衍行画像。
见状,他勃然大怒,骂她不知羞耻,肖想亲手将自己养大的男人。
又罚她跪在他们洞房前,听他和纪听雪欢爱,数出次数和姿势,每错一个便要挨上十鞭。
苦笑一声,安筠回过神,听到屋内杯盏砸碎的声音。
她拖着腿走进屋内,一盏茶杯飞过来,狠狠砸在安筠还在流血的腿上。
安筠皱皱眉,没说话,沉默蹲下身将砸碎的东西打扫干净后,站在一旁。
“过来。
”纪听雪命令她。
安筠垂眸走到她面前:“王妃有什么命令?”“阿衍既然把你给我了,你就是我的奴才,奴才该睡什么知道吗?”顺着纪听雪的眼神,安筠看过去,下人抬上来一个狗笼,里面有一条藏獒恶犬。
安筠下意识后退一步,当年父母死后,那些贼人为了折辱她,将她关在狗笼,亲眼看着兄长。
...
萧衍行推门而入。
刚才干净的屋内此时鲜血四溅,安筠站在他对面,手里拿着匕首,弯钩横在纪听雪脖子上。
“你在干什么?”他声音冷得像冰。
安筠张张嘴,还没开口,纪听雪脖颈更向前一寸。
鲜红的血流下,萧衍行脸色铁青露出愠色。
“阿衍,我不过是胆小,才带着藏獒护着自己。
安筠姑娘不满意直说就是,何必杀害我的藏獒!”她哭得梨花带雨,惹得萧衍行心疼不已,忙上前将安筠推开,为纪听雪擦去眼泪。
匕首“哐当”一声掉到地上,安筠指地上的尸体:“她杀了我们的安安...”萧衍行看过去,微微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淡淡道:“听雪她又不是故意的。
而且不是你先杀了她的藏獒吗?”他不由分说偏袒纪听雪,看安筠的眼中再无往日的偏爱。
安筠心里泛起刺痛,蹲下抱安安在怀里,抬脚往外走。
不管是萧衍行还是纪听雪,她现在都不想看见。
刚没走两步,身后响起她。
...
安筠小心翼翼过去,见萧衍行倒出金疮药,温热的指腹按在她后背,又疼又麻。
半晌,萧衍行给她上完药。
两人谁也没说话,室内安静不已。
萧衍行微微垂眸,似是最后的叮嘱:“安安的尸体,我会好好安葬。
放心去吧。
”说完,安筠听到他离开关门的声音。
后背药物微凉,还残留着手指的余温。
安筠利落换好夜行衣,打算离开。
这时,风吹起桌上的纸张。
安筠走到窗前,拿起压在下面的信件,愣在原地。
这是一封不知哪里来的信件,被放在安筠桌上。
她拆开抽出里面的纸,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无非是要她离开萧衍行之类的话。
落款是萧国被送往齐国的质子,三王爷萧煜。
安筠心想,他消息真够灵通,她前脚被萧衍行惩罚,后脚萧煜就送信挑拨离间。
她失笑出声,将信一扫而过,放到烛台上打算烧掉。
火焰跃动,安筠看到最后一张纸上,画着齐国国都的微缩图,忙吹灭烛火。
齐国和。
...